當晚。

回到家中後,陳俊教授滿腦子想的仍然是李景霖說的那些事。

越想那是越不對勁,越想越是覺得,這裡面踏馬的好像有大事。

於是,剛剛回家,沒有呆多久以後,拉了一輩子小提琴的陳俊教授,破天荒的戴上老花鏡,開啟書房原本用來吃灰的世界地圖。

第一次開始研究李景霖之前提到過的地緣問題。

地緣。

包含了zz,軍事,經濟,外交等多方面的問題。

從陳俊教授的眼中,雖然這些方面瞭解的並不如何深入,但對於文化地緣差異倒是可以快速洞悉。

“嘖嘖?你別說,以往總是從學術的角度論證一些東西方音樂,文化上的差異與不同,但完全沒結合地緣戰略大局來看,還真就是隻能紙上談兵,無法在現實世界洞悉未來發展”

只是一眼。

陳俊教授便明白了李景霖的意思。

無論是音樂的發展也好,藝術的形象也好,還是對待東西方藝術,走出國門以後展示的形象與態度

它都是時刻變動的。

影響這些東西變動的,正是整個地緣戰略的綜合。

“有了參考系,這未來該怎麼發展,就都明白了。”

陳俊教授長出了一口氣。

李景霖自己就一直是在跟著大局的發展走,所以才能順風順水。

這就叫踩穩風口,豬都得起飛,自然有恃無恐。

教育的傳承。

商業的導向。

藝術的鑽研。

三重方面一同下手,自然能找到更好的發展方向。

當然。

今天才看清這些東西,倒也不能說陳俊教授孤陋寡聞。

不如說正因為知識豐富,才能在李景霖說了這麼點內容之下,便迅速恍然大悟。

單純只是因為

誰踏馬沒事去了解這些玩意啊?

你一個搞音樂的,怎麼就喜歡玩邪門的?

“年輕人的奇妙興趣?”

“有點意思。”

同一時刻。

李景霖已然收拾好行李,連夜趕往京城。

事實上,最早的李景霖,也只是個單純的少年,只懂得好好搞音樂。

正如那句話所言。

【誰踏馬沒事研究這些玩意啊?】

直到走出國門,懵懵懂懂的就在土澳簽約,然後被爆坑。

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棋子利用了的李景霖,當時心態就大崩。

自打那個時候起,李景霖就知道了。

想要好好的搞藝術,就不能只去搞藝術。

無論是個人的旅遊,留學,學術或文化交流,還是群體的公司走出國門等等

無一不是國家站在背後。

就算只是老百姓個人出去旅遊,能好好的旅遊好好的回來。

都是有國家背書。

這個世界太危險,只是有些人被保護的太好了而已。

而現如今,遇到文化輸出的關鍵節點上。

做什麼,怎麼做,就顯得十分重要。

“這曲子都還沒和作品一起釋出,就這麼著急,看來,這文化話語權的爭奪要比我想象的還要緊迫,估摸著大變局是要來了。”

坐在車裡,李景霖思考著。

新時代,更加年輕化一些的紅色歌曲,會被這麼重視。

顯然,對國內的輿論方向,怕不是就要動手了。

想一想近些時日裡,官媒下場痛批抗曰神劇,親自上場打造一系列作品

接下來的一些創作,需要圍繞著什麼方向,輿論需要怎樣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