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菘藍這個同樣適合在北方種植的神級替代品後,菘藍這種十字花科草本植物便成為了北板藍。”

“菘藍是因為既能入藥,又能當野菜吃,種子還可以榨油,甚至還能入藥,所以競爭力爆表,也透過這麼一株植物,以及古人對植物的記載,便能看得出華夏民族的特性。”

“能吃,是務實,榨油,是不浪費,入藥,是開發價值,而染色”

“則能代表華夏民族對人類美學的追求。”

洛詩瑤快聽傻了。

萬萬沒想到。

自己裝b沒成功。

卻反過來成就了李景霖,讓李景霖成功的秀了自己一臉。

這去哪說理去?

“哎呀你一個搞音樂的,好好搞音樂不行嗎?研究什麼美術知識啊”

聽到洛詩瑤的嘟囔,李景霖大感冤枉。

這真不是自己不務正業。

華夏民族的藝術就是這樣啊,左右不離的,與其吐槽我,你不如吐槽老祖宗為啥不把美術和音樂給分清晰點

一開始研究的只是白族的音樂,結果發現,必須詳細瞭解白劇。

瞭解白劇的過程中,又離不開美學基礎理念相同的美術,繡,服飾,舞蹈,甚至是民居彩繪,自然又牽扯到了扎染這一門非遺,想要了解扎染,你也得了解一些特殊的,基礎的顏色獲取。

這種藝術,一般都是相輔相成的“整體藝術”。

相當的自然。

這幾乎是每一位非遺研究者都會經歷的“痛苦”。

在研究過程中,本專業的知識推進可能一般般,但相關的其他領域知識度卻飛漲

這也是為什麼在一聽到“滇南”這兩個字後,李景霖就有點要戴上痛苦面具的原因之一。

奇怪的知識總會以一種非常卑鄙的繫結形式進入到自己的大腦中。

“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昂,也就這幾天了。”

洛詩瑤眨了眨眼睛。

“話說起來,你沒想著整點滇南風格的音樂嗎?”

“整,想整,都可以整。”

李景霖嘆了口氣。

之前大提琴首席感受到的那種“非常認真的敷衍”再一次顯露而出。

“但滇南音樂種類真的好多,我有點繃不住辣”

“確實多。”

聽了李景霖的吐槽,一種非常強烈的感同身受席捲了洛詩瑤全身。

最近對服飾的分辨,對少數民族民族舞中,舞蹈元素的補課,以及音樂中的不同體現與風格,都讓洛詩瑤汗流浹背。

甚至開始出現了各種“盲症”。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已己這兩個字混搭。

【已己巳已己己己已】

這就相當炸裂。

不僅會完全不會,還會全部陌生,就算中間混進來一個“巳”恐怕都難以發現。

這基本就是近期洛詩瑤的既視感。

“行吧行吧,那我不提了,先緩緩”

洛詩瑤猛地搖了搖頭。

彷彿是想將大腦中那些亂起來的東西全都甩掉一般。

“你別說,我還真有一點思路,滇南的民歌確實挺有意思的,只不過,想要大幅度推廣的話,有些地方除了去方言化,還得去顏色化”

李景霖點開電腦裡的一個檔案。

展示給了洛詩瑤。

“你看,這是我以前隨便寫了的一點。”

“啊?”

看到曲譜,洛詩瑤傻眼了。

和李景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咋可能一點譜子都看不懂呢?

可眼前這譜子的確有點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