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想回答,可不得不回答,標準答案田井松一知道,但卻百分之一萬的不願意從自己的嘴裡說出那些話。

要知道,思想不同,視角不同,文化不同。

會造成認知不同。

不代入到對方視角,是很難精準t到對方的痛點的。

正如古人所言。

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就如李景霖與田井松一。

如果,李景霖去譴責,去憤怒,那麼田井松一別管嘴上說什麼,心裡反而是愉悅的,因為,對他而言,這是榮耀,這是光輝。

可李景霖搞了這麼一出,或許看起來毫無殺傷力。

但對於田井松一這種狂熱者來說,那就真的是絕殺。

只感覺自己褲襠裡都是黃泥,不是屎那也是屎了。

這要換戰爭時期,被人搞了這麼一手。

高低得切個腹證明一下。

“田井松一先生?可以回答一下嗎?”

這位華夏的記者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眼神微眯。

送出了李景霖都連連叫絕的神助攻。

“我”

面對記者犀利的眼光。

田井松一感覺到了陣陣窒息。

憋的滿臉通紅。

甚至眼眶都微微溼潤。

承受著巨大的恥辱感與罪惡感。

咬著牙開口。

“是的,我認為那場戰爭”

“是是罪惡的!”

說到這裡。

田井松一道心都快破碎了。

咬碎銀牙,重重的鞠了躬。

彷彿想要掩蓋住自己已經悲憤欲絕的眼神。

“十分抱歉!”

沒有辦法,是真的沒有辦法。

如果,在這裡表露自己真正的內心想法。

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會是被全世界藝術家聯合封殺。

因為,那等於觸犯了全人類的基礎利益,以及否定了二戰以來所建立的世界秩序。

“啪啪啪啪啪!”

記者們敬佩的鼓起掌來。

田井松一那滿面通紅,大家只覺得可能是羞愧的,而這咬著牙悲憤欲絕的眼神,似乎更是說明了他對那群畜生的不恥,以及對自己身份的羞愧。

果然,田井松一,可真是一個偉大的反戰高尚藝術家啊!

敢於承認歷史錯誤,並且為之道歉,是十分需要勇氣的事情。

“田井松一的身上具有藝術家的良好特質。”

“是的,想要鼓起勇氣面對先輩的歷史遺留問題,不是那麼簡單的。”

“真可謂是藝術中綻放出的人性與道德光輝了。”

“田井松一,不愧為藝術之光,”

記者們掌聲雷動。

連綿不絕。

看向田井松一的眼神,都充滿了認可。

而這樣的認可,這樣的掌聲,在田井松一看來,是世紀都難遇一次的最大恥辱。

李景霖!

該死的李景霖!

他居然耍這樣的花招!

抬起頭。

田井松一雙目通紅的看向李景霖。

壓抑住內心劇烈翻滾的暴戾,憋出幾個字。

“李李君,謝謝!”

“沒事的,松一。”

李景霖走上兩步。

在記者們的眼中,李景霖的身後彷彿出現了光暈,如聖光,佛光一般。

握住了田井松一的手,親切的說道。

“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藝術家,我相信你。”

周圍的記者們不斷的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