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有這麼一天的……阿靜,能不能給阿良他們幾個弄張通行證,這裡不能待了,讓他們去長安吧。”

蔣門神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手抖,抖的雪茄煙都夾不住了。許久才長長撥出口氣,算是把魂兒找了回來,可豪言壯語還沒說出來呢,剛剛鼓起的那麼點勇氣又散了。

要找自己聊聊的不是治安隊也不是管理處,而是聯盟內務部!如果放在舊世界裡,一個商人,還是不法商人,突然接到國安局的通知讓過去聊聊,該是啥心情,現在他就是啥心情。

換成任何一個部門都有的聊,唯獨這個部門沒法聊。不光沒法聊還有性命之憂!如果不是要命的事兒,人家也犯不著要單獨點名和一個流民身份的商人聊天。

俗話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蔣門神自問這些年壞事兒沒少幹,雖然並不是完全自願的,可也沒堅決抗拒過。眼見著大限將至,突然想幹件好事了。

“蔣總,對方不是要你去內務部,是去約在了三環娛樂城,晚上8點整……具體什麼地方沒講,我想在門口應該有人迎接的。”

見到一貫老成持重、老謀深算的蔣門神突然間變成了草木皆兵、患得患失的流民商人,阿靜想笑又覺得可憐,趕緊把這個話題打斷,不能再說下去了,看著別人失態也是罪過,遭人恨!

“娛樂城也不是……啊?娛樂城!你沒聽錯?”蔣門神的腦子裡全是內務部,猛一聽娛樂城,本能覺得也是內務部的一個機構,剛想說娛樂城也不是啥好地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可又不太敢相信。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安排車!”看了看手錶,阿靜準備離開這件辦公室,讓蔣門神自己冷靜冷靜。

“噯等等,阿靜,對方說來的是誰了嗎?你對基地裡的情況更清楚,幫我琢磨琢磨該帶點什麼?”

蔣門神左想右想也想不通,內務部找自己談話為啥要選在安全區裡,還指定了三環娛樂城。那地方魚龍混雜,再怎麼注意也很難掩人耳目,不太符合強力部門的一貫作風。

“……蔣總,你可能還不太瞭解他們的工作流程。不管什麼身份、多高職務,只要落到他們手裡都是隨傳隨到,不用通名報姓。

至今為止,栽在母老虎手裡的聯盟官員沒有一個連也有兩個排了,政府、軍隊、企業全有,小的不提,營長、局長這個級別的一個巴掌數不過來,部長也不是沒被調查過。

駐守長安的一位副營長覺得參加過第一次京城保衛戰,手裡有兵又遠離權利中心,想拖一拖時間找找關係,沒有按時接受調查。第二天就被執行科的人衝進軍營,用手槍頂著腦袋押上了飛機。”

見到蔣門神剛剛從魂不守舍緩過來,又恢復了老謀深算的路子,阿靜不得不轉過身走回辦公桌前,把她所瞭解的內務部工作方式挑重點多說幾句。

別看只是幾句話和一個小故事,從安全區到基地裡的倖存者,百分之八十都不清楚,他們沒機會接觸到這個特殊部門,只聞其名不知其詳。

“……那、那他們還是來抓我的?”本來剛剛有了點逃出生天的希望,讓阿靜這麼一說,蔣門神又覺得前面還是深淵。

“按說不太像……先不要慌,真細究起來我也沒和他們接觸過。不過有件事要記住,內務部裡有隻母老虎誰都知道,可她不會出面,真正出來咬人的是三個科長,準確的說是三個副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