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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的袖子,可憐地道:“公子,您快告訴屬下,您是怎麼猜到主母沒扔下您不管回來您身邊的?否則屬下會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的……”
容景腳步一頓,看向墨菊,墨菊小心肝顫了顫,以為容景要發作,立即鬆開了手,不想去關暗室,剛要跑路,不想聽他解釋道,“她是雲淺月,自然不會扔下我不管。”
墨菊一愣。
容景轉回身,繼續向西暖閣走去。
墨菊看著容景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但也不敢再追問了,他雖然故意愛胡言亂語,但也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主子想見主母,他再託著他耽擱的話,會有苦頭吃的。於是喜滋滋地捧了容景的玉扳指,去做別的事情了。
容景腳步不見多急迫,但不多時就來到了西暖閣。
凌蓮和伊雪正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說話,見容景過來,齊齊站起身,給他見禮。小姐心裡有景世子,為他從天聖的軍營回來了這裡,她們自然也不敢再給他臉色看。否則他記仇的話,受苦的是她們。
容景停住腳步,看著緊緊關閉的門,對二人輕聲問,“她呢?還沒醒嗎?”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點點頭,齊聲道:“小姐靈術損耗太過,身體虛乏,不堪支撐,還在睡著。”
容景臉色昏暗了片刻,走上前,凌蓮和伊雪立即退開,他伸手推開了門。入眼處,雲淺月躺在大床上,睡得沉靜。他面色一暖,眸光微微帶了一絲潤意,盯著她看了片刻,抬步走了進去。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悄悄關上房門,退遠了些。
容景來到床前,靜靜地凝視雲淺月,許久,他蹲下身,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她白皙的手鋪平,手指一寸寸伸開,將臉輕輕地埋在了她的手裡。
午夜夢迴,鐘鼓長夜,耿耿星河,這樣的幸福險些遙不可及。
曾經有那麼一刻,他已經心灰意冷,但想到也許死,也許看著她嫁給別人,他便再不敢心灰意冷。哪怕是殺天地,滅九州,天下山河再不復存在,他也要她陪在身邊。哪怕生不能同寢,也要死同穴,她必須只能是他的,再無他人。
夜輕染不行!誰也不行!
“別告訴我你這是跑我面前哭來了!”雲淺月的聲音忽然響起。
容景身子驀地一僵。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月牙白錦袍鬆散著未曾束好腰帶,顯然醒來便來了她這裡,臉埋在她手裡,看不到他的神色,但那濃重的情緒還是感染了她。她往回抽手,打算起身。
容景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埋著的臉並未抬起。
雲淺月皺眉看著他,只看到白玉簪鬆散地挽著墨髮,他蹲在床前,臉埋在她手裡,固執地不鬆手,如此姿勢,不適合他這樣的人,但是偏偏他做起來自然而然。依然人如玉,世無雙,溫潤雅緻,王侯不如。她看著看著,忽然來了怒氣,冷聲道:“鬆手。”
容景手動了一下,又緊緊攥住,低聲道:“不松。”
雲淺月想甩開他,卻是力氣沒有他大,瞪著他,卻看不到他的臉,她抬腳踢了被子,薄薄的被子打在他身上,將他半個人蓋住,他一動不動。她惱怒道:“那你想做什麼?”頓了頓,她挑眉,“還想哭?我看著,你最好哭個夠。”
容景一聲不吭。
雲淺月火氣又往心口竄了竄,看著他,“說話啊,你這樣算什麼?”
容景靜默了片刻,低聲問,“你原諒我了嗎?”
雲淺月可笑地看著他,壓制不住怒意地道:“你是誰?你是慕容公子!身上的血統多高貴,聲望多高,多有本事。你都能殺天地,滅九州,讓風月祭你的精魂了,我敢不原諒你?”
容景忽然抬起頭,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在他那張如玉的容顏上蔓開,輕輕的,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