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求婚,然後提到領證,還有喜宴,登登登登。”他哼起婚禮進行曲來,抬眼看著天真。

天真被他逗樂了,哈哈笑起來,“真的有用?我試試。”

那人看她笑了,就站起來走了,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說:“這方法叫思維導圖法,我屢試不爽,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天真完全被他的幽默吸引了,怔怔的望著門口,突然想起都沒問這人是誰,跑出去看時已不見人影,心裡不免失落,心想:不會是遇見天使了吧?

果然,這個方法十分有效。這一條終於拍過了。天真十分感激那個人。

晚上,她在劇組下榻的酒店裡背臺詞,這一回她老走神,腦海裡總是跳出那個男子微笑的樣子,還有他渾厚磁性的聲音,她支著下巴想著情不自禁地格格笑起來。

不過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沉迷於幻想,要好好背臺詞,不然明天又要捱罵了,她拿出白紙,用那人的方法畫起了“思維導圖”,她在幼兒師範的時候學過簡筆畫,但學的並不專業,遠沒有那個男子畫的好。

第二天的戲,男二號要出場了。天真來到片場,那個熟悉的身影坐在攝影機邊的椅子上,架著二郎腿,正認真地看著劇本。

是他?!

天真的心跳加快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童天真,你怎麼才來!快快快,這是陳西木,演蘇寅鍾的,你們倆先對一遍戲。十分鐘後開拍!”導演匆匆忙忙地檢查著場地和佈景,跟攝影師講解攝影的注意點。

陳西木站起來,衝著天真笑道:“不好意思,昨天忘記自我介紹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天真不好意思起來:“昨天謝謝啊!那個方法真的很靈!”

陳西木無所謂的笑了笑,瞄了一眼導演,笑著向天真使了個眼色:“噓!”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同盟的好友在說一個秘密,怕被別人聽了去似的。

今天拍得還算順利,天真忘詞的情況改善了很多,導演竟然誇她進步快。

拍戲休息的時候,西木喜歡玩手機遊戲,天真過去看他玩,他就教她,然後兩個人用無線網路對戰,玩的不亦樂乎。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導演眼皮底下進行的。

接下來的幾天,天真和西木朝夕相處,天真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了,他有才華,不僅教她背臺詞、還教他畫畫、教她吉他、教她玩遊戲,他幽默風趣,平易近人,而且從不發脾氣,有時候認真有時候頑皮,在某種程度上,他也有些痞,但又跟正嘯的痞不同,正嘯在人前太過穩重而在人後又太過放肆,西木的痞,不多不少,控制在一個讓人舒服的範圍內。

劇情發展到蘇寅鍾開始想韓曉芸表白的那段了,拍戲的前一天晚上,西木打電話讓天真去天台對戲,天真拿著劇本屁顛屁顛的跑去了。

酒店的天台上很漂亮,有層次地種著許多漂亮的花花草草和綠色灌木,邊上是白色的桌椅。西木站在陽臺的圍牆邊,遠眺著整個城市,天真走在去,在邊上站著。

“帝都的變化真可大,我兩年前來還不是這樣呢。”

“你以前來拍戲?”

“恩,當時星輝就想籤我,不過我拒絕了。”

“為什麼?”

“不想離家太遠。哈哈。”

“原來你這麼戀家。”

“也不是戀家,我的朋友啊親人都在臺灣,經常在這邊工作總會疏遠的。”

“呵呵。”

“我是個很奇怪的人,我不喜歡活得那麼累。”

“這很奇怪嗎?其實我也是這樣的人。”

西木側過頭看著天真的臉,溫柔地笑:“對戲吧!”

“好!”

兩人坐在白色的椅子上,你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