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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各類卡也有一堆,好在她本性單純良善,幼時與師傅們住在一起,對身外之物慾念極低,也算質樸,那些錢財放在身上也甚少花,為此還被爺爺罵過,現在卻要為一點學費而傷腦,考慮要不要學武,想來委實好笑。
做過基礎訓練之後,肌肉痠痛,也出了一身汗,許小寒拿好衣服,將水溫調好,便去梳洗。忽又想到,自己曾洗澡時連衣服在哪都不知道,每次都是張嫂幫著拿好,洗澡水放好然後自己再去洗,剛來時,對這些日常的用具都不甚熟悉,因年紀小,倒也未被懷疑過。自己好學,想要幫著母親做些什麼,央求這母親教,現在也是應用自如。
許小寒做事向來風風火火,就連洗澡也是三加五除以二衝了身上的汗之後,塗些‘劣質’的護膚乳,便上床睡覺,浴室小到只夠一個人轉身的,在此內沐浴也實在沒什麼雅興長久逗留,況且許小寒本身就不是個嬌滴滴洗玫瑰浴的人兒。
尚未入眠,又擔心母親睡的不安穩,便抱著毛巾毯去黃雅琳的房裡睡,黃雅琳的房間與許小寒的房間不過一簾之隔,許小寒在房間內即使放個屁黃雅琳也能聽見,隔不了一絲一毫之聲。將毛巾毯輕輕撲在黃雅琳旁邊,便蜷縮著身子,窩進了黃雅琳懷裡抱著母親香甜的睡去。
次日醒來,母親便已將早飯做好,一鍋白粥和一根尚未切過的醬瓜,可能是昨夜抱著女兒睡覺,精神稍微好些,隻眼眶仍然紅腫,看出昨天有哭過的痕跡。
揉揉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向母親道了個早安,進洗手間洗臉刷牙,換了一身潔淨的藍白相間充滿青春朝氣的校服,做到飯桌前聞著清香撲鼻的白粥,只覺神清氣爽,親親母親的臉,端起早已盛好放在桌上散熱的稀飯,拿起勺子送黃雅琳一個毫無陰霾的笑,拿起一根醬瓜,就著白粥便喝將起來。
卻不知黃雅琳看著這樣的女兒心底是酸楚難耐,許太太說的沒錯,讓女兒跟著自己這樣吃苦,即使將女兒送去學軍那樣的學校,也掩不了寒酸的事實,前幾日聽說住對面小區的奔奔也讀學軍,她爸爸家底也有百萬,有房有車,即使這樣這孩子的家境在班裡也屬下乘,本來這也沒什麼,卻生是矮了班裡同學一節,就怕自己女兒在學軍裡也受人嘲笑,女兒這麼小,要是在心理上留下陰影可如何是好。
不過送往許家是絕計不能的,在那樣的環境中生長恐怕對自己女兒更為不利吧,只會淪落為那女人爭奪財產的工具而已,況且許老爺……想到那個嚴厲冷酷的老人,黃雅琳遍體生寒,如果是他來奪,自己怕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吧?
“媽媽,我吃好了,上學去了!”許小寒擦擦嘴巴,回房間拿過自己的書包,對著母親道。
“路上當心車子,坐車不要坐過站了,在學校聽老師話,不要和同學發生爭執……”黃雅琳例行每天的嘮叨。
許小寒大笑,抱著媽媽笑嘻嘻的撒嬌道:“知道了,媽媽,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對不對?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絕不給您丟臉。”
“寶貝真乖!”親親女兒雪白卻逐漸泛著健康色澤的柔嫩臉頰,終於展顏趕走了眼中的愁苦。
“媽媽再見!”許小寒在媽媽的幫助下將書包背好,搖搖手,本還想說些什麼,想了想自己不過一個七歲孩童說什麼都不合適,便什麼也沒說出門上學去了。
跑步快到學軍時許小寒便停了慢走,調整自己的呼吸,顛著兩羊角辮,迎著清晨溫暖和煦的陽光和晨風往校內行去。跨進校門走了約莫七八步左右,便聽一陣唰唰的滑輪聲朝自己駛來,許小寒側身讓過,抬頭一看,只見武術社的鄭南陰沉著臉怒氣衝衝的朝自己吼道:“喂,你沒看見我站在這裡嗎?”
許小寒不解的看著他,眼裡盡是無辜,生嫩生嫩的說:“沒看見!”
鄭南氣極,臉色越發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