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一趟,看看你母親和你弟弟的情況?”

樂樂臉紅了,不是害羞,完全是臊的,窘的。

回想之前她對待溫志新的態度實在稱不上一個好字,只能說湊合,這樣對人家,現在還要人家出工出力的幫她回一趟海城,現在正是一年最熱的三伏天兒裡,那麼遠的路跑一個來回,這事兒辦的,自己很不地道呀

越想樂樂就越覺得自己以前太過失禮了,有些話,有些事情做的太滿,有心拒絕吧,“不是”兩個字就在嘴邊,卻怎麼也對不出口,心裡想的全都是顧氏和小拴。

要麼就做個失禮的人,要麼就做個無情無義的人,可哪一個都不是好做的,樂樂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善良的好孩紙,壞人不是誰都能做的,自己那顆小心心總是這麼的善良。

唉難道說,因為自己多疑、猜忌,這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報應?

雖然溫志新的眼神火辣辣的看著樂樂,可樂樂始終低著頭,也不知道是沒有感受到,還是不敢看,總之就是給他一個烏黑的頭頂和一小截暗黃、雪白兩色混雜的脖頸。

溫志新站了起來,將那抹如同蛋白一樣白皙、細膩的雪膚看得更清楚,深吸了一口氣,背過身去,看著綿延到天邊的蓮花洋,心緒慢慢平靜下來,“需要嗎?姚娘子,如果你需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就好,咱倆不用客氣。”

樂樂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不用了。”心裡卻忍不住又腹誹上了,誰跟你咱倆,不要太熱情好不好?

又轉過身看著樂樂,溫志新合上扇子,將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樂樂,“真的不用了?”

“哦。”沮喪的點點頭,拒絕了心裡好難受,這真是上好的人選呀,除了他,自己還哪裡找人去。

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溫志新心裡那點不痛快終於煙消雲散了,坐回到椅子上嘆了口氣,“那我讓人千方百計打聽出來的訊息不就浪費了嗎?”

“你知道?”樂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知道,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藏著蓋著,有意思嗎?有意思嗎?兩隻杏核眼裡蹭的就竄起火花來。

溫志新不以為然的搖著扇子,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知道了,不然我問你做什麼。”

好你個溫志新,真是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真看自己是個包子,好欺負?“喀”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擱到桌子上,握著拳頭,怒氣衝衝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說,還要來為難我。”

一邊說,一邊搖著扇子,溫志新還不忘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怎麼說,直接就告訴你,你母親現在怎麼怎麼樣了,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當然合適

樂樂心裡氣憤的叫囂著,可是,在她的心裡,還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人家說的沒錯,他要真這麼說,自己也不見得會信。

見樂樂張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溫志新又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哪裡為難你了,我一直都坐在這裡,等著你來問,結果你左思右想的,怎麼都不問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果然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小受,標準的小受,和女孩子一樣心靈容易受到傷害,心理脆弱的受受,見溫志新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樂樂的氣消了,伸手給他倒了杯茶,“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沒想到你會去打聽我孃的事情,你別難受了。”

溫志新哪裡會知道樂樂腦袋裡的齷齪,只覺得樂樂吃這一套,立刻就裝可憐裝上了癮,委委屈屈的拿起杯子,慢悠悠的喝完,放下,又推到樂樂的面前,用傷心的眼神看著她,樂樂又立馬給他倒滿,連著喝了兩杯,才開口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你母親和你弟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