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親兵,聽說是北京來人,臉色立時變得緩和了甚多,道:“大人可有名刺我們替你通報。”

劉大人道:“不用名刺了,你說就北京來的姓劉的求見。”

那兩個親兵,看他不肯拿出名刺,皺了皺眉頭,道:“那麼,大人在此稍侯,小的去給你通報一聲了。”

言罷,轉身大步而去。

片刻,那親兵帶個頭戴皮帽身著墨緞子長袍的中年人,和七八個佩刀的軍士,一路行來。

方振遠道:“大人,督府公館豈能使人輕易窺探,我們的篷車,大概不能夠直駛宅內了。”

這時,那親兵已快步了過來,道:“督帥已整衣侯駕,差遣侯師爺代迎貴賓,府卒十人,替大人搬取行囊。”

劉大人道:“內眷和小女……”

那頭戴皮帽的侯師爺,急急接道:“小的另備有兩頂小轎。”

語聲甫落,兩頂小轎,如飛而來。

侯師爺輕輕咳了一聲,目光轉到方振遠和場四成等身上,道:“諸位是鏢局子的?”

方振遠一抱拳道:“是的,我們受僱而來。”

侯師爺拱手一笑道:“督帥公館,不宜雜人出入,我著諸位就在此地卸下劉大人的行囊如何?”

方振遠點點頭,吩咐趟子手,卸下了劉大人的行囊。

兩項小轎,奔近車前,抬著劉大人和劉姑娘,如飛而去。

方振遠回顧了楊四成後服,道:“四成,車轉鏢局。”

楊四成應了一聲,帶著幾輛篷車,轉向虎威鏢局開封分局而去。

劉大人卻突然行前兩步,道:“方副總鏢頭,下官如是有事求見,不知如何找到方爺。”

方振遠淡淡一笑,道:“我在東大街,虎威鏢局裡。”

劉大人道:“方爺準備在開封府留多久?”

方振遠道:“很難說,如是沒有特別需要的事,大約需過了年便走。”

劉大人道:“下官想在這一兩天內,到鏢局去拜晤方爺。”

方振遠抱拳一拱,應道:“不敢當,在下隨時侯教。”

劉大人淡淡一笑,在幾個親兵護送之下,直入督府的深大宅院。

方振遠帶著楊四成及鏢局的篷車直馳虎威鏢局,車到大門外,關中嶽早已率領開封分局的四個主要鏢頭,迎接於大門外面。

這正是年尾光景,鏢局也已經收業休息。

方振遠搶先一步,抱拳一禮,道:“有勞大哥遠迎。”

關中嶽微微一笑,道:“你一路辛苦,小兄已吩咐他們,替兄弟備下了酒席,咱們到後邊喝一盅去。”

方振遠苦笑一聲,道:“小弟慚愧的很,驚動了大哥……”

關中嶽笑道:“兄弟,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我虎威鏢局成立以來,發生最大的事,就算我親自押鏢,也是一樣會出麻煩。”

另外四個鏢頭,齊齊欠身作禮,道:“見過副總鏢頭。”

方振遠微微一笑,道:“不用多禮”

關中嶽牽住了方振遠的右手,道:“咱們進去坐,你一路受風霜之苦,該喝一盅休息休息了。”

方振遠淡淡一笑,道:“多謝大哥。”

隨在關中嶽的身後,大步向前行去。

進入後廳,酒席已擺好,關中嶽牽著方振遠的上位坐下,楊四成、李玉龍、張大豪、於俊,加上開封分局中四個鏢頭,團團圍坐一桌。

方振遠命起了面前的酒杯,道:“大哥,小弟無能,一點小事,還要勞動大哥出馬,這杯酒,小弟自罰一杯。”

關中嶽也不出手攔住,只是坐在旁邊微笑。

方振遠又斟滿了第二杯酒,道:“承蒙總鏢頭對我垂青,視我如兄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