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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晴想起了那個骨瓷藥膏瓶，她走了過去，&ldo;本來還想要去找娜塔莉亞當面表示感謝。&rdo;

謝爾蓋&iddot;布特科笑著露出了整齊的牙齒，甚至於比他的頭髮還要閃亮耀眼。

&ldo;我可以轉達，你的腳……&rdo;他看了眼蔡晴，&ldo;真的沒什麼問題了嗎？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去看看，德國的骨科倒是很不錯。&rdo;

蔡晴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下，這笑容帶著點說不清的感覺，讓俄羅斯人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ldo;不好意思。&rdo;她只是想起了德國骨科這個詞，原諒她腦子裡總是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ldo;用了這藥膏好多了的，之前我也……&rdo;想起自己這輩子好像並沒有受過傷，蔡晴改口，&ldo;之前我也沒什麼準備，這次真的很感謝你們，不過這藥膏是獨門秘方嗎？&rdo;

謝爾蓋&iddot;布特科臉上有些困惑，那一雙藍色的眼眸中帶著些詫異，讓蔡晴覺得這人的眼睛裡似乎有大海。

&ldo;不好意思，我們並不是江湖世家。&rdo;

匆忙收回視線的人聽到這句話時忍不住笑了下，謝爾蓋&iddot;布特科邀請她下樓喝咖啡，&ldo;我們甚至可以聊一下武俠。&rdo;

蔡晴覺得這個俄羅斯人很有意思，欣然答應，她喜歡有趣的人。

&ldo;我的外祖父是一個中國人，或者說他是一個中國留學生。在那個戰爭年代他到了英國，認識了我的外祖母。&rdo;謝爾蓋&iddot;布特科的武俠故事並不是傳統武俠，簡直是家族史。

蔡晴有些驚訝，她自認為和謝爾蓋&iddot;布特科的關係可沒好到能夠聽他說家族故事的地步。

&ldo;他們的相遇並不是公主和騎士的爛漫，戰爭年代帶著幾分灰頭土臉，不過他們就那麼認識了，然後相戀結婚。&rdo;謝爾蓋&iddot;布特科笑著說了起來，&ldo;我的母親並沒有像是她的兄弟姐妹那樣傳承到外祖父的基因，不過我從小就是生活在外祖父家，所以跟著他學習中文。&rdo;

蔡晴一時間覺得關係似乎有點混亂，&ldo;你是俄羅斯人，對？&rdo;

謝爾蓋&iddot;布特科，可不就是典型的俄羅斯人的名字嗎？

&ldo;謝爾蓋這個名字來源於拉丁語，我的祖母是義大利人。&rdo;

蔡晴聽得越發糊塗，這一家追溯到三代以上，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不一樣的國籍？

&ldo;你的外祖父是中國人，外祖母是英國人，祖母是義大利人，那你祖父是俄羅斯人，對？&rdo;不然她怎麼都覺得這人不該是俄羅斯人啊。

&ldo;是的，我的祖父是一個戰士。&rdo;說起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一種可以稱之為自信心的東西，又或者說是驕傲。

戰士，能夠為之驕傲的戰士，那應該是二戰時期的。

不過，這樣的話他的祖父應該年紀挺大的。

這杯咖啡喝的蔡晴有些暈頭轉向，她都忘了自己原本出門是去找索夫婭的，而不是跟著謝爾蓋&iddot;布特科下樓喝咖啡，和他聊這些家族史。

&ldo;打擾了……&rdo;

有人忽然間用英語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蔡晴愣了一下，看著站在身後的人。

是球迷找她要簽名。

而且是英國本土球迷。

簽名，還有合影。

一看就知道是裝備齊全的球迷，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