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他悄悄朝亞當使了個眼色——這是敖順變的。

“你這酒?”老人家楞了一下,當即有點不服氣的樣子:“小夥子,你這酒是酒,我的就不是了?這可是我親手釀製的!藏了十年的好酒啊!你那酒能比得過?”

“那不是這麼說,你先聞聞。”敖順一把將手中的葫蘆塞了過去。

老頭子將信將疑地接過葫蘆,拔開來聞了聞,頓時臉紅了大半。蓋上蓋子,將敖順的酒又塞了回去:“行吧,喝你的就喝你的。”

看來兩壺酒的差別很大,大到老頭子羞於拿出手了。

提著葫蘆,敖順坐到亞當旁邊,將葫蘆一把擺到亞當面前。

“這個,沒事。”他小聲說。

亞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酒應該是他用幻術變出來的。東方的幻術,不僅僅是視覺,就連嗅覺觸覺也可以難辨真偽。

相比西方的神力都被運用於戰鬥,東方似乎更傾向於生活。不過論起生活來,卻是誰也比不過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第一城市。

亞當笑了笑,拿起葫蘆聞了聞,卻又轉身拿了老頭子的葫蘆一陣痛飲。

敖順微微怔了一下,而那老頭子則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夥子,好酒量!”

“我還是喜歡這酒。”亞當抹了一把唇邊的殘餘液體說。

“我則是喜歡你這個人!”老頭子豎起拇指喊道:“我的酒不好,你這人好!不過,小夥子,你的魚塊焦了。”

“這個給他吃吧。”亞當隨手將魚遞給了敖順。

宣宣嚷嚷,直到深夜三人才躺在篝火邊上睡去。

當老頭子發出呼嚕聲的時候,敖順緩緩坐了起來,一道銀光從他的指尖飛射而出,沒入老頭子的後腦。

“你幹什麼?”亞當連忙睜開眼睛問。亞當殺人如麻,比起敖順卻是小巫見大巫。亞當起碼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敖順則乾脆是視人如螻蟻。

“我讓他睡得好一點。”敖順說。

依舊能聽到老頭子打呼的聲音,亞當才稍稍放下心來,知道敖順確實只是讓他沉睡,避免聽到兩人的談話罷了。

“你的衣服我給你找來了。”敖順將一個包裹丟到亞當面前:“換上它,明天就可以進城鎮裡面去走走了。不過,可別表現得太過異於常人。”

“知道了。”亞當捂著肚子站了起來,走向樹林的方向。

“何苦呢?”敖順冷冷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臥倒在地熟睡的老頭子,自己也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拜別了老頭子,兩人走出一段路之後敖順便施法放出了兩柄飛劍。

“御劍?”亞當驚奇地問。

“平時不用這招,今天要帶你。”說著,他一躍跳上了飛劍。

不多時,兩人便結伴到了所謂的城鎮。

說是城鎮,其實還不如說是村莊,只是稍微大一點的村莊罷了。

亞當遠遠地看炊煙裊裊,以及迎風飄揚的一杆大旗,上面寫著一個“秦”字。

不說話,亞當直接走進了村莊,敖順緊隨其後。

小小的村莊倒也五臟俱全,起碼算不上繁華的集市是有了,只是三三兩兩的看起來冷冷清清,而且賣的都是常備的貨品。例如豬肉、青菜等等。像樣的店鋪也沒幾間,整個村莊看起來也就百十來戶人家。

應該是沒碰上趕集的日子。

看到兩個陌生人,大家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很快來了兩個兵卒盤查。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可有文惵?”拿著長槍的兵卒冷冷地問。

亞當正想說話,敖順一下子竄到了前面:“兩位軍爺,我們是路過的商人,這個……還請行個方便。”

說著,他便將一個小銀錠塞到了兵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