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輪到封禮之那塊墨丸,同樣的過程,可是連古緋都看出,在墨丸的糅雜技巧上,雖然封禮之從頭至尾都很認真努力,可終究還是差墨戈弋那麼一絲,百年制墨家族的底蘊不是封家能比擬的。

衛胖子站在封禮之一邊,董式就事論事,覺墨戈弋要勝一籌,剩下一明月,到這境地,已經不用特別表態了。

儘管如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只笑了笑,就走到了封禮之面前,赫然是贊同封禮之的。

天註定,古緋接連又嘆了好幾口的氣,她面帶憂色地看了封禮之一眼,只見他低垂著頭,不太看清的面上的表情。

墨戈弋毫無疑問地贏了封禮之,這當,他施施然走到封禮之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後又轉頭看著古緋,露出絲詭譎的笑,“在座諸位都知,鬥墨都是有籌碼的,之前墨某輕率,以兩家捶法為賭注,卻是不妥的,後來便罷了,但是現在墨某僥倖贏了,那麼想跟封公子提個條件,便算輸贏的籌碼了,不知可行否?”

聽聞這話,封禮之抬起頭來,他劍眉一挑,俊如美玉的臉龐看不出一絲頹敗,甚至他還虛手一引,示意墨戈弋說。

墨戈弋臉上的笑意越發深邃,恍若璀璨流星,他側了側腳,半邊身子看著古緋的方向,話卻對封禮之道,“那麼就請封公子日後——”

“終生不得制墨!”

114、想讓我求你,休想

終生不得制墨!

六字如響雷,乍響在所有人的耳邊,特別是古緋,她雙眸驀地圓睜,眼底蓬勃的乖戾像是無邊無際的沙漠,隨風一卷,就漫天氤氳不見底。

如果不是她雙腿不便,這刻她幾乎騰身而起。

封禮之也震驚地看著墨戈弋,俊美如玉的臉龐良久地回不過神來,那六字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可這會從墨戈弋嘴裡說出來,便聽不明白了。

連同封溥羽,也是眼神銳利地盯著墨戈弋,明明身形乾瘦的小老頭從他身上剎那爆發出高山仰止的氣勢來。

“我與你相鬥一場!”古緋冷言開口,她手握緊輪椅扶手,在袖中逐漸用力,素白似雪的面孔在初初的日光下透著深淵般的寒意,叫人心頭一驚。

那想,墨戈弋嗤笑一聲,他回身望著古緋,下頜一揚,就倨傲無比地道,“你?你是什麼身份?你又何德何能!”

杏眼稍眯,心頭心思急轉,古緋揣測著墨戈弋的心思,他是要針對她,可卻先從封禮之下手,故意相邀鬥墨,比鬥之後,提出那般要求,莫不是要她求他不成!

這當,兩人彼此毫不相讓的對視,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反倒是王懷遠插話進來,“聽說古五姑娘此前流落在外,數月前才被古家二爺古將接回的古家。”

話語中的意思,就差沒直接說古緋是卑賤的“私生女”身份了。

古緋正眼都不瞧王懷遠一下,她像頭兇狠的幼獸一般,即便明知有所不敵,依然倔強地企圖從墨戈弋身上咬塊肉下來,“怎麼?你不敢!”

墨戈弋毫不為古緋的激將所動,他冷笑一聲,轉而瞥了王懷遠一眼,挑眉問,“古?她可不是什麼古家的姑娘。也不是什麼私生女,而是大京墨家長女墨卿歌……”

說到這,他頓了下,目光一掃全場。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身邊的侍女而已!”

如果說剛才墨戈弋讓封禮之終生不得制墨的話像是驚雷,現在這話一落,便是晴天驚雷。

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