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黃小跳去不去檢視,我肯定是要去的,從桌上扯了炭燒大公雞的一條腿,轉身穿鞋下樓,一邊走一邊吃雞腿,今天出門算是比較順利的,至少有一輛賓士cLS在小區外停著呢,省了打車的錢。

在去專案組的路上,黃小跳回來了,它告訴我蔣麗芸啥事沒有,只不過其他人認為她瘋了而已,咎由自取。

來到專案組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我把車停在路對面的一家洗車店,趁著進去忙的時候把車給洗了。

周旭陽看到我就笑,那副得意的笑讓我很不爽,有一種被他算計的感覺,這小子其實什麼都懂,他摟著我的肩膀對我說道:“蔣麗芸現在就在我們錄口供的房間裡面坐著呢,昨天半夜過來不吃不喝一直到現在,一直讓我們同事在裡面陪著她,就連廁所她都不敢去,已經在那個房間尿兩次了,估計再忍一忍,粑粑都得拉在裡面,隊長他們懷疑蔣麗芸瘋了,已經聯絡精神病科的醫生過來做診斷了。”

我一邊走一邊問道:“蔣麗芸為什麼這樣?要你們同事陪著的目的是什麼?”

“她說周志浩一直跟著她,她不敢一個人獨處,她還絮絮叨叨的一直重複你和蘇宇是怎麼坑害她的……”說到這,我明顯感覺到周旭陽偷偷看了我一眼,在觀察我的表情,發現我面無表情之後,他繼續說道:“當然,她說的全都是主觀猜測,我覺得她這輩子都找不到證據實錘了。”

我反問道:“你信她說的麼?”

周旭陽猴奸猴奸的,他不說自己相信,也不說不信,而是來了這麼一句,“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她自找的,她肯定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才會遭這樣的報應,是吧?”

“你別試探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旭陽“嘿嘿”笑了笑,小聲說道:“這裡沒有監控,我有分寸的。”

我還是沒說話,跟著周旭陽走進辦公樓,在走廊盡頭倒數第二個房間門口停下來,周旭陽敲了敲門,裡面的人打著哈欠開門,看到周旭陽帶著我過來,他如釋重負一樣對周旭陽說道:“你可算回來了,你陪她待一會兒,我要去廁所,憋死我了。”

周旭陽一把拉住要逃跑的同事問道:“都說什麼了?”

同事很鬱悶的吐槽道:“還能說什麼?就那點事翻來覆去的沒完沒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同事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看了我一眼後開溜說道:“你鬆開我,我得去廁所,尿急,真的尿急。”

說完這句,這個同事就落荒而逃了。

周旭陽給了我一個十分無奈的眼神,那眼神彷彿是在說:你來看看吧。

我站在房門口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進去呢?黃小跳出現在我的潛意識裡,憤憤不平的說道:“管她幹啥?她願意咋樣就咋樣,咱倆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就算遭報應,我也不想幫她,我就小氣我就記仇了,愛咋咋地。”

見黃小跳都這麼說了,我索性把心一橫,對周旭陽說道:“我不進去了,我不想見蔣麗芸,愛咋咋地吧,跟我沒關係,我不是什麼聖人,做不到對誰都大度。”

周旭陽正要開口呢,另外一個同事帶著精神病醫院的幾個醫生來了,帶頭的那個警察同志腳步匆忙,一邊走還一邊叫,讓其他人給醫生們讓路,幾個醫生也是步履匆忙,這些人在我和周旭陽面前一股腦的進了房間,進去之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和周旭陽被關在了門外,兩人對視了幾眼,紛紛表示無語。

醫生才進去,我就聽到蔣麗芸的喊叫和掙扎聲,她大聲嚷嚷著自己沒有病,更沒有瘋。

黃小跳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傢伙,它自己看熱鬧的時候還不忘給我投了一個畫面,我看到蔣麗芸躲在牆角掙扎,拒絕配合醫生的檢查,甚至拿起自己的鞋子打醫生,她的褲子上還有尿漬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