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便是我的最後歸宿麼?看樣子也還不錯啊。”耳畔的風聲漸漸密集起來,下墜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而崖底的情形逐漸清晰可見。就在我閉眼等死的瞬間,一道令我愛恨分明的色彩撞入了我的眼中。我目瞪口呆地瞪大了雙眼,不能置信地盯著那道流動的色彩撲面而來,只是下意識裡一把抓住了身旁的瓊斯便一頭紮了進去。

就聽得“撲通!”一聲水響,我再一次被這‘可愛’而又‘可恨’的液體所包圍,滿眼的綠色加雜著變了形狀的物體充斥著我的大腦。生還的喜悅讓我突然之間又恢復了力氣,我奮力扭動四肢鑽出水面,帶著瓊斯順水漂流,在劇烈的喘息聲中我仰天大叫一聲:“老天爺,老子依然是一條生蹦活跳的好漢。哈哈哈。。。。。。”

第二十六節 神刀出世

我拉著瓊斯順著河水漂流,那先前墜崖落水的山澗漸漸遠去,再過了幾道河灣之後,高聳入雲的山崖便已隱沒在參天樹林之中。我仰臥在水面上,一邊抓住瓊斯的腰帶一邊順河漂動,但覺自己的身體隨著河水流動的緩急而上下浮沉。本來我是不會浮水的旱鴨子,但是在經歷了上次驚險之極的高空墜崖之後,逃脫大難的我已是極度的疲憊和睏倦,絲毫沒有力氣掙扎岸,只得放鬆了身體躺在水中,任憑水流將我席捲漂送。如此這般沿河漂下,卻也沒有沉入水底淹死,反而因此脫離了久困不出的山林,逃出了日耳曼人的包圍。

我躺在水中,對自己沒有被水淹沒很是奇怪,心中時常想起往日在水中掙扎撲騰的情形,頓覺今日的輕鬆和往日的狼狽相去萬里,漸漸地對浮水之法有所領會。正當我張開手臂欲划動河水,嘗試浮水之際,忽覺伸出的手臂碰到了河面上的某樣東西,然後便是自己浮在水面上的身體被侵在河裡的物體擋住。我抬頭一看,卻是一棵大樹橫臥在河面上。大樹的根部還插在岸邊的土裡,而樹枝的末梢卻已沉入水底,只剩下中間的一段樹杆橫在半空中,上面參差不齊的小樹枝帶著黃綠色的樹葉在河風中不停地抖動。我喜出望外,伸手抓住樹枝爬了上去,然後將水中的瓊斯拉出水面,放在了樹杆上。

我先讓瓊斯吐出了腹中的河水,然後察看了他身上的傷勢,在確認了瓊斯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我坐在樹上不住地喘氣,被水侵溼的衣甲緊貼在身體上,在河風中散發著陣陣寒氣,直冷得我渾身顫抖。我忍住傷疼,將身上的衣甲脫下,用力絞乾了內衣上的水珠又重新穿上。我歇了一陣,只覺得陣陣倦意襲向大腦,便從樹杆上站起身來,抱起一旁的瓊斯走上河岸。我在岸邊選了一塊地方,將懷裡的瓊斯放在了一處乾草叢裡,接著自己往邊上一躺,片刻之間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瓊斯終於從昏迷中醒轉過來,口中直呼:“死了,死了。老子被大哥害死了。”我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來,一看身邊的瓊斯正睜大眼睛看著天空發呆。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在他的臉上晃了一晃,道:“怎麼了,醒過來就發呆麼?”瓊斯轉過頭來盯著我看,一臉的茫然,恍恍惚惚地道:“這是哪裡?我們都死了麼?”我聞聲一樂,笑道:“是啊,我們正在陰朝地府裡曬太陽呢。”瓊斯“恍然大悟”,道:“陰朝地府?嗯,以前你跟我講過的,這麼說我們就是在地獄裡了。”

轉臉又埋怨道:“大哥,你真個害苦我了,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摔下來,我們的屍體不知道有多難看。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聽你的,好歹死前也要多殺幾個日耳曼人墊背,哦……好疼……怎麼死了還這麼疼?”我哈哈大笑,手指著瓊斯的鼻子笑罵道:“你這個大傻瓜,沒有大哥拉著你跳崖,你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裡投胎做人呢?還敢說大哥的壞話?去死吧你。”瓊斯躺在地上直髮愣,半晌才回過神來,驚叫道:“啊喲,莫不是老子還沒有死成?不然哪有投胎做人的道理。”停了一停,又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