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習秋崖冷哼道:“我們若是不回來,豈不正中你下懷?”

習良晤好像沒有聽見習秋崖的話,徑自笑眯眯地道:“快進去吧,莊主已等你們好久了。”他眯著眼笑嘻嘻徑向鐵手冷血臉上一溜:“莊主也在等候鐵二爺、冷四爺。”

“哦?“鐵手沉住氣道:“那就有煩三管事引路。”

習良晤一躬身,笑嘻嘻徑走在前面。習玫紅忍不住想上前去摑他一記巴掌,她身影一動,忽覺手給人握了一握。

那人握了一握,立即放手。

習玫紅叫了一聲,轉頭看去,原來是冷血,臉紅得似公雞冠般的冷血。

習秋崖警覺問:“怎麼?”

習玫紅低聲道:“沒有。”她也紅了耳根,這時鐵手已大步跟在習良晤身後,其餘的人自然也魚貫行去。

大廳十分寬敞,卻放了六十四張椅子,這六十四張椅子,置放的位子,十分不劃一,有的朝外,有的朝內,椅座有的向西,有的向東,而椅子的色澤、木質、形狀,甚至大小,全都不一,有的甚至有龍彤檀木扶手,有的只是一張圓凳子,連靠背都沒有,有的鋪陳雕花錦座,像御座一般華貴,有的卻已漆木斑剝,還缺了一隻椅腳。

這六十四張椅子上,其中有一張,形狀甚是奇怪,是實心抽木做的,八卦形的小凳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披頭散髮,滿身髒臭,但雙眉插鬢,臉上露出一種沉思的神態,使他整個看去,令人有一種十分溫文儒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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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盤膝而坐,膝上打橫放著一把刀。

這個人鐵手冷血已不是第一次看到。

但冷血和鐵手第一次看見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還是被人鎖在牢裡。

這個人當然就是“習家莊”莊主習笑風,他背後還有一個兵器架,上面架著三四十柄不同形狀的單刀。

習秋崖一見習笑風,怔了怔,脫口低呼了一聲:“大哥——”一面叫,卻退後了一小步。

小珍一見習笑風,臉都白了,退到一個人的身後,藏住了大半個身子,隨後才知道那人是鐵手。

習玫紅最開心,叫道:“大哥,你沒有瘋啦?”

習笑風平靜笑笑,目光緩緩地看了鐵手一眼,又轉到冷血身上看一眼,緩緩地道:“鐵大人,冷大人,久仰了。”

鐵手微微稽首:“習莊主,不必客氣,請直呼鐵遊夏名字便可。”

習秋崖對脾氣古怪的哥哥猶有餘悸,不敢說話,習玫紅卻爭著說:“大哥,我們沿途受到刺客的突襲,都是三管事幹的好事!”

習笑風臉色一整,道:“胡說,三管事對習家莊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女孩兒家嘴裡可別亂說話!”

習玫紅被這一喝,委屈得扁起了嘴,幾乎要哭出來。在一旁的習良晤卻走上前來,作揖一疊聲地道:“是,是呀……三小姐可冤枉人了,幸有莊主明鑑。”

習笑風向習玫紅叱道:“還不快些向三管家賠不是。”習笑風近年雖脾氣古怪,但極少對習玫紅疾言厲色過,是以習玫紅聽了更覺委屈。

習笑風忽然在座椅上挺直了身子,他身子一直,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已到了習玫紅、習良晤之間。喝道:“還不道歉?”鐵手冷血心知“習家莊”莊主的武功,定有過人之能,卻沒想到連輕功也那未高,都暗自提防。

習玫紅嘟起了嘴:“我——”忽然疾風勁閃,“哎唷”一聲,習良晤已倒了下去。

這變化委實太快,眾人還未看清局面,習笑風已點了習良晤的|穴道。

習笑風道:“其實三管事殺人劫財的事,我早已留心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動,以防會打草驚蛇,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