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她裝出一副可憐相,卻把方德彪弄得如此傷感。她需要強忍著,才沒有讓自己笑出來。

“方伯……我能這樣叫你麼?”趙劍翎打斷了方德彪,問了一句,看到方德彪點頭後,道:“我想知道是誰殺了我父親,平叔一直不肯告訴我。”

方德彪指著卡特道:“他不願告訴你,想必是知道你年輕氣盛,身手又好,可是敵人人多勢眾,你又是一個年輕女子,他不希望你以一人之力去復仇。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你父親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趙劍翎的雙目中射出了復仇的火焰,走到了卡特的身邊,蹲了下來。方德彪和三個手下立刻跟了上去,走到了她的身後。只見女警官由於採取了蹲姿,她那頗短的上衣背後的下襬又縮了上去,而西裝褲的後方褲沿也由於蹲著而產生了向外拱起的變形,不僅裸露出了腰背部的一片晶瑩雪白的身體肌膚,連白色的內褲上沿都露了出來,而她卻渾然未覺自己的走光。

趙劍翎一把拽著卡特的頭髮,扳過卡特的頭,問道:“趙自忠是你殺的?”

卡特身中兩彈,而且其中一槍擊中了自己的胸部要害,此時已是入氣多,出氣少了。他自知自己難以倖免,艱難地點了點頭,想要說話,卻因為傷勢過重,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德彪見卡特說不出話來,就用英語敘述道:“這個人叫卡特,他的幫會,一直與我們為敵。兩週前,卡特策劃了一次對我的伏擊,就和今天差不多,自忠為了救我,擋了他一槍。我說得沒錯吧?”

卡特費盡全力,又點了點頭。趙劍翎嘆了一口氣,放開了卡特的頭,站了起來,走到了趙自忠墓碑的前面,又蹲了下來,用手整了整墓碑前的雜草。蹲下之後,女警官的背後依然露出了一截身體。眾人雖然圍在她身後,也都為她那清純靈秀的氣質所吸引,卻為這悲傷的場面所牽動,都無心去偷窺她那裸露的部位。

只見趙劍翎潸然淚下,道:“爸爸,雖然自我出生以來,二十多年一直沒有見過你,但你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卡特也活不長了,我已經為你報仇了。你安息吧!”

方德彪默默地一言不發,直到看到趙劍翎擦乾眼淚站了起來,才問道:“月芳,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麼?”

趙劍翎道:“我知道你對我父親和平叔有恩,我父親才會拋下我母親不管,和平叔一起緊跟在你的身邊。我學了這一身武藝,原只是想替他來還你的恩情,讓他能陪在我母親身邊,安度晚年,沒有想到……”

方德彪道:“我視自忠為兄弟,固然過去有恩,也是沒覺得他欠了我什麼。更何況現在他為我而死,欠情的該是我而不是他。月芳,你是自忠的女兒,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我無所不從。”

趙劍翎道:“我只希望能夠留在U國,並把我的母親也接過來。”

方德彪道:“這不在話下,我立刻就去安排。只要我活著,你們一生都不必擔心生計問題。”

趙劍翎道:“謝謝了,方伯。我不習慣無功受祿。不管是我的父親還是我救你,都是我們自願的。你對我們母女的幫助,我非常感謝,作為補償,我可以幫你三個月,不知道你覺得這樣公道不公道。”

方德彪第一次露出了驚喜之容,道:“是麼?真太榮幸了。月芳身手出眾,我等都很佩服。如果你能在這三個月內傳授我的兄弟們一些粗淺的功夫,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趙劍翎淡淡地笑了一下,雖然有些憂鬱,卻帶著她這年紀所有的青春氣息,道:“方伯,我們都不必客氣了,我們這就走吧。”

方德彪點了點頭,眾人一齊離開了墓地,才走出數步,空中就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趙劍翎手中有傘,已然撐開。方德彪的一個手下也備了一把,連忙開啟傘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