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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能。就算是趙子詢,碰到太后相關的話題也只能避讓。趙子詢無法深究下去,只能放過那個丫鬟,轉而說:「我派下人去查了,那個男子是江湖遊醫,前段時間接了單大買賣。唐師師,那個神秘主顧是不是你?」
「是我。」唐師師已經憋了許久的氣,她現在看見趙家的人就氣不打一處來,撒起火來毫不顧忌,「世子也說了,我病了許久都沒好,我病急亂投醫,請外面的郎中進來看看,犯法了嗎?」
趙子詢皺眉:「放肆,你私自帶外男進府,不止不認錯,還敢以這種口吻和我說話?」
唐師師立刻回嗆道:「對,我不識禮法,不懂規矩。世子最高雅不過了,所以世子的禮,就是深夜帶著―堆人闖入女子閨房,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趙子詢下巴緊繃,嘴唇緊緊抿著。盧雨罪既驚訝又憤怒,斥道:「唐師師,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世子恩恤,才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要不然,直接就該拉你去浸豬籠了。」
趙子詢臉色微變,殊為不悅地瞪了盧雨罪一眼。趙子詢壓根沒有想過浸豬籠、沉塘等事,盧雨靠同為女子,卻急吼吼地說出來。
堂堂世子妃能說出這種話,真是丟人現眼。
唐師師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七月正值盛夏,她卻穿著披風,站在燈光下彷彿隨時都能隨風而去。趙子詢略有些不忍,他冷著臉,厲聲呵斥盧雨罪:「荒唐,這是你該說的話嗎?本世子辦事,輪不到你來插嘴。」
盧雨靠嚇了一跳,她剛才的話確實有些不妥,但合情合理。未婚女子不守婦道,就應該被浸豬籠啊?趙子詢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面
前呵斥她?
盧雨罪十分委屈,又覺得丟人。但是趙子詢發話,她不敢不聽,只能癟著嘴行禮道:「妾身失態了,請世子息怒。」
劉吉聽說趙子詢帶人將藕葭院圍了起來,他都已經歇下了,又趕緊爬起來,慌忙趕到內院。劉吉一進門,就聽到盧雨靠委委屈屈請罪,趙子詢冷著臉,唐師師遠遠垂著脖頸,丫鬟奴才跪了一地。劉吉知道不對勁,他表情不動,問:「呦,這是怎麼了,世子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見是劉吉,趙子詢的臉色多少收斂了些,說:「劉公公。一些小事罷了,不勞煩公公掛念。劉公公向來睡得早,今日怎麼還沒歇息?」
劉吉心說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破事。劉吉和和氣氣笑著,說:「聽聞世子有動靜,老奴不放心,就趕過來看看。世子,都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裡?」
趙子詢淡淡看了唐師師一眼,說:「自然是為了王府安全一事。
初五那日,唐師師曾偷偷接江湖郎中入府。本世子倒想知道,她請郎中來做什麼。」
劉吉嚇了一跳,唐師師請郎中?他成日讓人盯著萊葭院,他怎麼不知道?
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劉吉將疑問壓下,露出笑容,一臉瞭然地說道:「原來是這件事。世子有所不知,這位郎中是老奴請的。」
趙子詢挑眉,劉吉請的?這話騙鬼都不信,劉吉好端端的太醫不用,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大費周折地去王府外找郎中?在場人都明白劉吉在給唐師師背鍋,這樁事對唐師師來說是出格,但對劉吉來說,那就不算什麼了。
趙子詢明明知道,但拿劉吉沒法。劉吉是趙承鈞身邊的人,多年來在王府根深蒂固,便是趙子詢也沒法輕易撼動。唐師師的罪名被劉吉摘清,趙子詢依然不放鬆,說:「既然唐姑娘不放心自己的身體,那就再診治一次好了。宋太醫,給她診脈。」
一直混跡在人群後的宋太醫緩慢走出來,垂著袖子給趙子詢行禮:「微臣遵命。」
劉吉拿不準趙子詢想做什麼,再者唐師師這段時間消沉的厲害,劉吉不敢管,只能看著幹著急。如今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