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時,她暗暗下定決心要幫公主找一個可心的良人。

其實打從鄰里左右發現多了這麼一戶新人之後,閒著無事的嬸子大娘們就開始想著為那衛氏找個漢子。怎麼說呢,這世道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活下去是多麼不易,最可怕還沒有什麼收入來源。她們當然不會知曉這個帶孩子的衛氏到底有怎樣的背景,只是單純覺著她擁有了可憐的經歷迸發出同情心罷了。

然而這一切,柴秀並不知情。好在鏡月雖然心疼主子但終究不能為柴秀的未來做決定,不然可能等柴秀知曉一切的時候估摸著該是她大婚之日了。

不過柴秀雖然被矇在鼓裡,衛丫丫卻是難以倖免的。畢竟男人們聽說要娶到那位大美人得先得這位小美人點頭後的情景只能用趨之若鶩來形容了。

被大人們騷擾得不厭其煩的衛丫丫趁著幾個男人不注意翻出了院牆,落下去的時候一個不穩往後退了幾步倒在了一個青衣人的懷裡。衛丫丫抬起頭,迷瞪地看向那人。那人抱著孩子,也是一臉無措。

這走著路也能從旁邊的院子蹦出小孩子來,也還真是……那青衣公子俯下身,將孩子扶正:“沒摔著吧?”

衛丫丫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的話把那青衣公子嚇了一跳。她猛然揪住青衣公子的下襬,喚道:“爹爹!”

這一聲喊可把那公子嚇得不行,他支支吾吾半天,才磕磕巴巴說道:“小姑娘,雖然我和娘子成親多年,卻還沒有孩子呀。”

衛丫丫卻不管,只朝著院子裡大聲喊道:“孃親!孃親!爹爹!是爹爹!”

這幾日屋裡總有陌生男子出現,柴秀才想起自己家裡還有兩個待嫁的姑娘。主僕一場,她們能跟著自己到現在也是不易。想著或許也該給兩人找個歸宿了,柴秀很是貼心地在有客人的時候獨自躲在書房裡看書。這乍一聽到衛丫丫的喊叫,把前公主也嚇了一跳。再一聽到女兒喊著“爹爹”,柴秀更是加快了腳步。

等循聲出了小院,就看到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臉無辜地和衛丫丫拉扯在一起。柴秀已經再顧不得街上那些看熱鬧的人,趨步上前抱住了那個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人。

衛錦兮!這個混蛋終於出現了!

那個懷抱因為柴秀的到來變得僵硬起來。離得近的人都能看出這突然被妻女砸中的青衣公子唰一下變紅的臉頰。不過只是片刻功夫,那青衣公子聳了聳鼻子,臉上的驚訝變作驟然狂喜。她小心翼翼推了推懷裡的女子,輕聲嘟囔道:“這、這裡人好多啊。多不好。”

柴秀抬起頭仔仔細細打量了這不解風情的傻子,蹙著眉狠狠剁在她的鞋面上。然後彎腰抱起偷笑的衛丫丫,頭也不回的進了院兒。

“誒,怎麼又生氣了。”衛錦兮如丈二和尚般自言自語道。還來不及再喊什麼,就被周圍一群好事兒的人的眼神灼傷了。

還是,溜之大吉吧?衛錦兮心道,連忙跟著進了小院。

這一進去不打緊,光院子裡就站了三個風格迥異的男子。因為她是跟著柴秀進來的,很容易就受到了這三人的矚目。衛錦兮僵硬地提起唇角,跟這三人道了句“呃,你們好啊。”就連忙跟著柴秀的腳步進了書房。

“秀秀……”書房裡,柴秀已經抱著女兒端正地坐在了書桌前。衛錦兮厚著臉皮上去,不等柴秀開口就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幾年可想你了。可是靜修她那冰塊師父就是不告訴我你在哪裡。”

柴秀,並不在意自己等了她多久。因為她本就做好了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待。如果她活著,就活著等一輩子。如果她死了,就追去陰曹地府。她在意的,只是對方並沒有如自己這般的情深意切。這一次,她們分開的理由和分開的時間都讓前稷和公主覺得不那麼信心十足。

見柴秀不說話,衛錦兮只好把目光投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