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幫公主這個小忙好了。”

“誒等等。”見衛錦兮這就起身準備出發,殷昭又喊道,“考慮到衛郎若辦到此事,本公主就得允你一事。吶,我也不能讓你太輕鬆獲勝不是?”

“公主還有何要求?”

“這一次,你不許藉助任何外力。府裡這些人,我也不許他們跟著。”

有何不好?衛錦兮撇嘴。她已經受夠了這種被監視的日子。可是……為何會突然把這種明面的監督給撤去了呢?難道……南邊來人了?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再一結合殷昭的反常表現——這兩年多她可從來沒見過昭陽公主吃甜食。

只是既然有這麼個可能性,就算那虞糖鋪子是龍潭虎穴她也得去闖一闖。不靠交流又不引人注目傳遞訊息的方法多得是。

衛錦兮從帳房支了一口袋錢,路上碰到弄潮還不忘把自己和昭陽公主的打賭說出來,末了還不忘抱怨幾句:“真不知昭陽這是瞎湊什麼熱鬧。不就是幾顆糖麼,至於如此大費周章麼?唉……”

弄潮忙一臉“要不得”的表情制止了衛錦兮的抱怨,為難說道:“駙馬爺,那您還是早去早回啊。公主殿下不就是覺得新鮮麼。駙馬爺您和公主在一起這麼久,還不瞭解她麼?”

“昭陽變了,我也變了。”衛錦兮蹙眉,握緊錢袋說道。說完,轉身朝蘇幕遮所在的永安巷走去。而被留下的弄潮,被這一句“變了”嚇得心肝亂跳。他蹙著眉頭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個“變了”是怎麼個意思。尋思了半天仍舊想不明白,忠心的他還是將駙馬爺方才的言行告知了公主。雖然駙馬爺是南邊的降臣,但這些年很公主在一起也是琴瑟和合、萬分般配的。他的師傅雖然曾萬般告誡不要參與到主子們的爭端中,但為了陛下最心愛的公主殿下的幸福,他願意做適當的逾矩。

“她真的這麼說?”殷昭聽了弄潮的小報告,居然露出些許羞澀。

“是的。”這樣的反應讓本來準備報告完公主就傳訊給陛下的弄潮突然沒了主意。莫非駙馬爺和公主殿下在打情罵俏?弄潮在暗中又仔細觀察了昭陽公主的表情片刻之後,決定還是不拿這種夫妻家事來煩擾陛下了。或許,這其實是兩個主子之間的什麼小秘密?仔細想來,兩位主子在這些年的確都變了很多。

大概,公主殿下並不是真心想吃什麼糖果。而且那個糖鋪子打出的口號“只賣有情人”打動了公主殿下吧?弄潮暗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在公主殿下略微不滿的神色中彎下腰:“抱歉殿下,是弄潮多嘴了。”

殷昭聽了他的話,輕嘆一聲:“你自以為單純便能得到駙馬的信任,卻全然忘記駙馬她本身就是做這個的。就你這點道行,與其如此,不如放下目的真心相對。想來陛下讓你來跟著她,也不是真的要你監視她的。”

“殿下。”弄潮因殷昭的話紅了臉,“小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也不能再喚回她的信任。”殷昭輕嘆一聲,“因小失大,得不償失。只是,你既然已經被她知曉,陛下難免是要罰的。可她身邊突然換了人怕更加麻煩。此事予暫且幫你壓著。只是,日後駙馬為了離間怕是會傳些假訊息於你。你以後,得了訊息便先告知予,由予來判斷真假,再傳給皇帝哥哥吧。”

弄潮一聽大為感動,撲通跪下連連磕頭:“謝公主殿下,謝公主殿下……”

而另一邊,完全不知道昭陽公主又幫了自己一次的衛錦兮,正站在虞糖鋪子門口。

這鋪子規矩也實在是多,無怪乎激起了公主殿下的鬥志。

鋪子門口有告示,說鋪子每天只開兩個時辰,糖果每日三種,各限量五十顆。還只賣店主認可的有情人。這哪裡是做生意,明明就是博關注嘛。

按照告示上的說明,現在離開店時間巳時還有一刻鐘。她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