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狡猾得很,你一定要小心。”

嚴燁正要開口,司徒徹卻先他一步大笑了起來,冷嘲道:“嚴燁,我差點兒忘了告訴你。今日我若死了,你也要跟著陪葬。”

此言一出,嚴燁的神色驟然一凜,冷笑道:“司徒徹,你不必耍什麼花招。”

司徒徹卻換上了一副毫無所謂的姿態,“你不信?”他又放聲笑了起來,轉眼看向了陸妍笙,悠然道:“貴妃娘娘,你該不會忘了那個香囊吧?”

聽他這麼說,妍笙的面色大變——香囊?為何他會知道她的香囊!陸妍笙驚惶道:“什麼香囊?”

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人,“香囊,繡著金荷。母妃,當日御花園一見,你把兒臣忘了麼?那日你的香囊被兒臣拾了去,兒臣後來還專門命人給你送還了回來呢。”

她的腦子瞬間懵了——御花園?那日竟然是司徒徹!竟然是司徒徹!他冒充了二皇子,在她繡給嚴燁的香囊上動了手腳!

嚴燁挑眉,“你在香囊上下了毒?”

司徒徹微微一笑,“香囊燻過胭脂醉,無色無味。嚴燁,若沒有我的解藥,你難逃一死。”

妍笙急得眼淚打轉,全是她的錯,她被司徒徹利用,甚至還害了他!她哭起來,捉著他的袖口不住說:“都怪我,都怪我……”

見她哭成這樣,嚴燁伸手拭去她面頰的淚,粗糙的指腹摩擦過細嫩的肌理,“哭什麼,誰告訴你我中毒了。”

妍笙一滯,“……什麼?”

他吻吻她的面頰,說:“胭脂醉無色無味,沾了溫水卻有胭脂香。我早便知道香囊被人動了手腳,早給扔了。”

她面上木木的,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狠狠捶了捶他的胸膛,嗔道:“你怎麼這麼壞哪,不早告訴我!知道我剛才多傷心麼!”

他連連說是我不好,柔聲道,“可若是告訴你香囊被我扔了,你不得氣死麼?”

妍笙哼哼了兩聲,“都是你的錯,還狡辯!”

嚴燁笑笑,一面摟著她回身,一面側目給桂嶸遞了個眼色,桂嶸頷首,霎時時間萬箭齊發,直直地朝著司徒徹射了過去……

她聽見背後傳來利劍刺穿皮肉的悶響,面上惘惘的,忽然道:“嚴燁,我們要離開大梁了麼?”

他捋過她耳際的發,“卿卿,我們在大梁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她又問:“我們還會回來麼?”

嚴燁遙望遠方的天際,大雪紛飛,他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