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心態,否則啊,會很煩燥的。”

柳下溪苦笑,他寧願呆在家裡吹空調也不願意夏天出遊。

“清荷,柳哥!你們在這裡啊?”姚風在門口狂呼:“快過來,車要出發了!”

鄒、柳倆人跟在他身後狂奔。他們顯然是最後的乘客,柳下溪提著行李最後上車,剛閃進車廂車門立即關了。

車內很空,沒有多少旅客。

柳下溪與行李佔了雙人座,鄒清荷跟姚風坐在一起。

“怎麼來得這麼遲?”鄒清荷問。

“唉,都怪我,突然想不起你的手機號碼,打你家裡的電話又找不到人。”停頓了一下,姚風又道:“還不是有人動作慢,我沒預料到他們提前來北京了。”姚風皺起眉,小聲地抱怨道。眼睛斜挑,呶著嘴指了指坐在前面的兩個人。

鄒清荷望過去,卻只看到兩隻後腦。一隻腦袋頭髮稀少有禿頂的傾向,另一隻塗了厚厚的髮蠟使頭髮一根根僵硬地豎了起來,斜陽照射下呈棕紅色。

“他們是?”鄒清荷小聲地問。

“文教授的助手劉持平跟彭亦文的助理羅歐,剩下的人一個星期之後再過去。你們才帶那麼一點東西?我們可不是出來旅遊的啊。”

“噫?我是按照你提供的購物單去採購的啊。你的行李呢?”

“擱在車頂上了。我先睡一會兒,儲存體力。”姚風打著呵欠,這兩天他累壞了。

清荷覺得無聊,見柳下溪朝他望過來,朝最後一排座位指了指。柳下溪會意,提著行李放在最後一排,後排連座兒,可以坐五人,地方大著哩。鄒清荷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車廂內沒有人出聲,太安靜了,清荷想說話卻不好意思打破這片寧靜。

風從窗戶吹進來,吹散了柳下溪身上的汗意。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清荷也沒客氣,躺了下來頭枕著他的大腿。

柳下溪誤會了,他還以為姚風嘴裡的太行山脈指的是河北境內的小五臺山附近。

客氣中途停下來吃飯,才知道這趟車開往山西省境內。

姚風把劉持平跟羅歐正式介紹給他們認識。劉持平大約四十出頭,比柳下溪短半個頭,身材粗壯,戴著一副舊式的黑框眼鏡,看人的時候視線有點外飄,顯得漫不經心。羅歐比他高一點,四肢修長,嘴裡咬著口香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無領短T恤,脖子上掛著根黑黑的飾物,兩條腿裹在牛仔褲裡,腰上扎著根寬牛皮帶,掛著一些皮的鋼的飾物,腳上是一雙耐克球鞋,短頭髮根根豎起,顯得特有精神。一眼望過去,顯得時髦而前衛。

“我們先在雁靈住一晚,明早再坐車。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們先提目的地,擔心隔牆有眼。我們這一行,有自己的潛規則。”姚風看出了柳下溪的不滿,把他拉到沒人的角落小聲解釋道:“劉持平跟著來就是信不過我,文教授反對我私自前去。唉,如果不是彭亦文居中調停……算了不跟你說這些,煩人。羅歐代表彭亦文負責一路的費用,他不喜歡說話,別理他。對不起,有些話等到了目的地才能跟你們說。”

柳下溪拍拍他的肩:“不用解釋了,我明白的。近幾年來文物市場很紅火,盜墓的人多了起來,許多古文物被人大肆破壞了。”

姚風嘆了一口氣,磨著牙道:“別在蔣教授面前提起盜墓者,他比我更容易激動。有一次,我們撞上了盜墓者,對方有七個人,我們才兩個人。蔣教授操起洛陽鏟衝了上去,對方有獵槍,黑了心居然衝著我們開槍。”

“還有這種事?後來怎樣?”

姚風挽起袖子,指了指左臂上的一個大疤痕道:“我拉開了教授,子彈從左臂擦過。惱得血往臉上湧,我跟他們打了起來,肋骨折了兩根,牙齒掉了半顆。寡不敵眾,對方打傷了我們揚長而去,後來遇到了彭亦文,他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