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門,向著客廳行去。此時謝家的客廳裡擺了二十餘桌酒宴,全是家中親近,正在提前為老祖拜壽,突然間闖進衛展眉這樣的一個人來,酒宴上下都是吃了一驚。

“秦伯壎來了援手,至少是武聖級別,能夠踏浪御波。”衛展眉氣都不喘地將這句話說完,一幫的人對此並無所知,有人已經開口喝問,而謝家嫡脈則個個臉色變了。

“他們人在哪?”謝東尚站了起來。

“又回到碣石村,你離開不久他們就轉回來了,我好不容易才逃脫——謝前輩,恕我直言,還是做兩手準備吧……”

正說間,突然外界傳來了一聲慘叫,那叫聲劃破長空,充滿著驚恐與悲怒!

衛展眉猛然跺腳,他雖然及時趕到,但也讓自己被堵住了!

“鎮定按計劃行事,長朗,你帶著韶元、阿琰、幼度和阿蘊進去,這位衛郎君也帶著,東尚、東奕,你們與我出去迎客。”

這個時候,一向隱居不出的祖家老祖謝鵬鯤出聲了,他雖然已經從家主的位置上退隱多年,但積威尚在,一聲令下,眾人都安靜下來。謝家人大約是有過準備,謝長朗上來拉住衛展眉,引領著弟妹就向後走去,而其餘人也紛紛從兩側門離開,動作迅捷,轉眼間,濟濟一堂的客廳就空了大半。

衛展眉也不跟著他們客氣,那慘叫聲已經越來越近了,他來示警是可以的,但為了謝家拼命——雙方的情誼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因此,他跟著謝長朗身後,一行五人從側門出了客廳,飛奔向後院的一個園子,然後來到一座假山石前。

謝長朗神情嚴肅,他目光在弟妹們面前一一經過,然後在假山石上一按,那假山石無聲無息地移開,露出裡面的秘道來。

“快些!”他催促道。

謝家兄妹中謝幼度被第一個推進了秘道,他年紀最小,接著是謝叔琰,然後是謝韶元,接著是謝蘊,衛展眉在等謝長朗進去,但謝長朗卻讓開道路:“衛郎君,快!”

衛展眉以為他要留在後邊關機關,因此便進了秘道,他才一進,後面就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衛展眉猛然回頭,發現謝長朗竟然沒有進來!

“阿蘊,你帶著他們去船洞,然後立刻離開去金沙礁。”

“阿朗哥哥,你也進來!”謝蘊轉過身來大呼道。

“我們這一代總得有人與父祖們在一起吧。”謝長朗的聲音已經被假山石隔開,因此顯得很虛無:“阿蘊,你最通透,叔琰,你最沉著,韶元,你年紀最長,照顧好弟妹們。”

謝長朗的聲音漸漸遠去,謝蘊拼命推著那假山,可機關被從外反扣了,哪裡還推得動!

衛展眉神情肅穆,這一刻謝長朗的行為雖然顯得愚蠢,但卻也透著一股讓人敬重的精神,衛展眉不贊成他這種選擇,卻對這種選擇中隱藏著的精神深懷敬意。

他伸手抓住了謝蘊的手腕,皓腕如綢,握在手中既滑又軟,但衛展眉沒心情品味這個,另一隻手將謝幼度又拉住。

“走,如果你們父祖能夠擋住敵人,過會回來就是,如果不能擋住,復仇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了!”衛展眉喝道。

這一聲驚醒了謝家兄妹,衛展眉拖著二人飛快地跑著,另兩人則跟在身後。秘道直接通向碼頭處的一間船坊,這是東海城最大的造船作坊,也擁有許多船塢。他們出來時就在一座船塢中,而船塢裡一艘船讓衛展眉眼前一亮。

這艘船比起星河槎要小得多,但比一般漁船又要大些,外型與星河槎很象,封閉在這座室內船塢裡。

“這也是魂紋術推動的麼?”衛展眉問道。

“是……”謝叔琰道。

謝家兄妹長得都非常出眾,這個謝叔琰也是位美少年,雖然他目中含淚,可這個時候卻沒有失去理智:“我去開門,阿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