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香?表妹有心了!”

蘇秀雅淺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香,杜家的一位遠親是做香料的,上次到杜家來做客,給我和母親一人帶了一串過來,說是這珠子在名剎開過光,極有靈性,女子帶在身邊,身邊會有暗香盈袖。我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就用這串珠子借花獻佛了!”

“如此貴重的東西你自己留著便好!”安子遷說罷便又遞了過去。

蘇秀雅微笑道:“女為悅已者容,這樣的東西只有幸福快樂的人才佩擁有,小表嫂和小表可情投意合,這東西暗香盈盈,也能增添你們的情趣,我拿著已是無用的!”

安子遷聞言心裡更加複雜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再推託,只淺淺一笑道:“如此便多謝表妹了!”

蘇秀雅微微一笑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說罷,她輕輕一福,轉身便消失在燈籠之中。

安子遷看了一眼她瘦削而又孤單的背影,心裡一時間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眸子微微一合,扭頭朝榮華堂看去,卻見那裡是滿目的繁華,那裡不時有人聲傳來,端端是熱鬧非凡,和蘇秀雅離去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不知道為何,此時他突然想起楚晶藍曾寫下的一首詩“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這句話實在是符合此時的情景,他的心裡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他正在發怔,一又手搭在他的肩上,有些清冷的男音傳來:“表妹倒是有些意思,她和杜如海的事情用得著巴巴的告訴你嗎?”

安子遷淡淡一笑道:“母親找你這麼快就回來呢?”

“她只是叫我去把那盞琉璃燈給掛上,掛完我就回來了。也不知母親今日是怎麼了,竟讓我去做那件事情,以前她可不屑讓我做那些事情,怕我毛手毛腳將燈掉了。榮華堂裡全是女子,我呆在那裡做什麼?再呆得久一些,還不得說我心術不正!”二少爺撇著嘴道。

安子遷也笑了笑,二少爺又道:“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不好嗎?”安子遷伸手摸了摸臉後道:“只是心裡有些現表妹難過罷了。”

“有什麼好難過的。”二少爺有些不屑的道:“像表妹這樣的女人我在外面見多了,又矯情又自以為是,總覺得別人欠她很多東西一樣,其實誰知道是誰欠了誰的!”

安子遷聽到二少爺的話後微微一怔,總覺得他的話裡有話,二少爺卻又微笑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表妹雖然聰明的很,可是越是聰明的人心思越是深沉。”

安子遷的眸光轉深,二少爺又眨了眨眼道:“同樣都是有心機的女人,五弟妹我看著就很舒服,可是表妹我看著就覺得有些彆扭!”

安子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道:“收起你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心思!”

二少爺看到安子遷那副認真的樣子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安子遷見他笑的莫名其妙,心裡也有些惱火了,當下又狠狠的踢了他的一腳後罵道:“混蛋!”

二少爺倒在地上,伸手捂著痛處道:“你才混蛋,是你自己想多了!”

安子遷懶得理他,大步便回了悠然居,他才一回去,楚晶藍便也回來了,她看著他淺笑道:“你回來了!二少爺也真是的,竟拉著你說了這麼久的話!”

安子遷原本是背對著她,聽到她的聲音便緩緩轉過頭,卻見她的笑容如春光一般溫暖,他不知為何又想起了蘇秀雅那記隱忍而又無奈的笑容,她笑的雖然燦爛,卻照不進他的心裡,他沉默不語。

楚晶藍見他面色不好,心裡的微微有些吃驚,當下忙走到他的身邊道:“怎麼呢?身體不舒服嗎?”說罷,她伸手便欲去撫他的額頭,他卻伸手將她的手擋開道:“我沒事。”

楚晶藍見他的目光微微泛著冷意,和兩人出門前溫柔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直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