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大雅之堂,父王不用過於擔心,不管他們是真心幫父王,還是在巧合之下幫的父王,終算是救了大哥一命。”

“晶藍說的有些道理,只是如今我有些事情想和他確認一二,晶藍既和他相熟,不如約他出來相見,本王想見見他。”洛王看著楚晶藍道。

楚晶藍的眼裡有些為難道:“父王的話,女兒自然要聽,只是那銀面閻羅來去無蹤,想見女兒的時候他自己就出來了,不想見的時候就算是找遍西京也難以得見。我若是遇上了他,定將父王的意思轉達。”

洛王的眸光流轉,他淺笑道:“如此說來銀面閻羅的譜擺的還真不小。”

安子遷又道:“江湖中的人物,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洛王的嘴角微勾,看著安子遷道:“你將安府的米糧獻出,已在允州被銀面閻羅全部劫走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我聽晶藍說起過。”安子遷輕聲道:“其實我心裡挺開心的,當日獻糧完全是被逼於無奈,被萬知樓劫走實是妙事一件。就算是我散盡家財,也不願意皇帝用那些米糧來對付父王,所以被劫走了也好。”

“你怎能確定這不是銀面閻羅和皇帝唱的雙簧?”洛王看著安子遷反問道。

安子遷自己就是銀面閻羅,自然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此時洛王一問出口,他的心裡不禁一緊,終於明白洛王今日為何會如此問他了,他頓時愣在了那裡。

楚晶藍知道大事不妙,洛王這樣當權之人,疑心病和猜疑素來都重,平日裡行事也是極為小心的,此時有這樣的猜疑雖然正常,可是對他們而言卻是極為危險之事,她當即道:“不可能是他們唱的雙簧。”

“為何?”洛王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楚晶藍。

楚晶藍緩緩的道:“若是雙簧的話,皇帝不可能將蘇連城從天牢裡放出來去查米的動態,我前段日子更是收到訊息,銀面閻羅當初在劫走米的時候將三八虎騎營的人全部殺光,虎騎營時皇帝訓練多時平日裡都捨不得拿出來用的暗衛,我聽說他們個個都是武功好手,而且有勇有謀。若是唱雙簧的話,皇帝是斷然不會捨得毀了他苦心經營的三千人馬。我還聽說那次事情之後,皇帝惱怒至極,發動官員挑了不少萬知樓的分舵,那情景勢同拼命,若是唱雙簧的話也太過了些。”

洛王的眸光流轉,看著楚晶藍道:“藍兒分析的極有道理,倒是本王多心了。”

“不是父王多心。”楚晶藍淺淺的道:“而是事關整個洛王府的安危,父王多想一些也是好的,而這些訊息,是萬知樓的密探告訴我的,我若不知這些事情,也一定會和父王有一樣的猜想。”

洛王的眸光溫和了一些道:“平日藍兒如何與萬知樓聯絡?”

“沒有具體的法子。”楚晶藍輕聲道:“是他們每隔十天便會派人送一封信來,信裡會大概說一些最近的動態,以及我要注意什麼事情,我是沒有辦法主動聯絡他們的。”

洛王長嘆一口氣道:“真沒料到萬知樓的人行事如此謹慎小心。”

楚晶藍緩緩的道:“萬知樓掘起於江湖已有數年,能一直屹立不倒必然是他自己的管理法子,我雖然與銀面閻羅有些淵源,卻也只是朋友而已,父王若真是想要用他們的話,下次遇到他時我會再次說和。”

“再次說和?”洛王反問道。

楚晶藍輕嘆一口氣道:“實不想瞞,我上次見到銀面閻羅的時候,曾向他說起此事,他卻以江湖中人散漫慣了為由不願捲入朝庭的紛爭中來。如今他既然已經卷入,想來說和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便辛苦藍兒了。”洛王緩緩的道。

楚晶藍看著洛王道:“父王對女兒百般照拂,女兒自然也想為父王做些事情。而在女兒做這些事情之前,還請父王不要對萬知樓那邊有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