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一席話,就知道這個混蛋八成是知道青鳥的作用了,心裡更加的惱了,只是話終是不能說的太白,也許回頭他得提醒一下苗冬青了,再用青鳥傳遞訊息已經極不安全了。

他的眸光淺淺的看著烏錚,烏錚卻也笑的燦爛無比,然後自顧自的走到安子遷和楚晶藍的中間,將楚晶劃擠到一邊,然後攀上安子遷的肩道:“喂,只是一隻鳥而已,用不著擺出這麼大的譜吧!”

安子遷的眸子微微一眯,烏錚又道:“我們草原有馴鳥之神,厲害無比,他想要什麼樣的鳥都有,你若是真的想的話,可以要多少送多少。”

“這麼好啊!”安子遷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

烏錚看著他的樣子也不惱,反而喜滋滋的和他靠得更近了些道:“我看阿遷好像最近有煩惱一樣,我們是朋友,朋友就要同甘共苦的,你說是不是?”

“是!”安子遷當下忙答應道:“只是我沉得最近的日子過的不錯,不想吃苦了,阿錚請便!”說罷,他懶得再理會烏錚,然後拉著楚晶藍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晶藍在一旁已聽出裡面的機鋒了,她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烏錚,見他的眸光深沉,她的眸光轉動,卻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烏錚見她回頭,整個人雖然透著清冷,卻又別有一番風情,他的心不禁又跳了一下,樂辰風的聲音響起:“千赫王爺,這是內院,外男不宜入內的。”

今日裡烏錚來洛王府和洛王閒聊,兩人沒有一人願意切入主題,都在相互打哈哈,如此鬼扯了一個多時辰,洛王尋了個機會說有事在身要暫且離開,這是極明顯的逐客令了,烏錚聽懂了卻裝做沒有聽懂,反而對洛王道:“王爺去忙,上次來的匆忙都沒有好好欣賞王爺,不如王爺讓九公子來陪本王四處走走就好。”

洛王惱他臉皮厚,卻因為他身份特殊,不好輕易得罪,便讓樂辰風過來陪他。

烏錚原本和樂辰風在前院邊走邊緣,他聽到那鳥鳴之聲心裡覺得太過怪異,見旁邊放著一張弓和一簍箭,也不管樂辰風同不同意,拿著弓和箭便翻過了內牆,射殺了安子遷的寶貝青鳥。

他自己也是通鳥語的,只是青鳥的言語他卻是聽不太懂,只隱隱聽到了“米”“殺”“死”幾個字,他原是極聰明的人,想起近日來西京裡發生的事情,便已隱隱猜到了什麼,原本想尋個機會和安子遷好好談談,沒料到安子遷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他看著安子遷和楚晶藍離開的背影暗自出神,心裡卻已有了計較,他咧嘴朝樂辰風嘻嘻一笑道:“一時激動,一時激動!只是你們漢人的規矩真不是一般的多,男人和女人同在一片天空下,又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就比如說郡主吧,原本就是極為出眾的人物,卻因為那該死的禮教縛束變得無比的壓抑,真不知道你們漢人的那些禮數有什麼好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朝門外走去,手裡還不忘拎著那隻已經死透了的青鳥。

安子遷聽到他的話輕哼了一聲道:“真是否個不折不扣的混帳!”

楚晶藍也笑了笑道:“他的性格的確不敢恭維,只是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的話,勝算應該更大一些。”

“不見得。”安子遷單手負在身後道:“他那樣的人看起來好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可是根本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種人若是太快讓他達到日的,很容易就過河拆橋。再則他有極強的野心,並不是那種好想與的人,將他養大了,日後說不好又是一個禍害!”

“遠溪好像並不喜歡他?”楚晶藍看著安子遷道。

安子遷笑了笑道:“我對他的評價只是我對他一番觀察後得出來的結論,和個人喜惡無關。”

楚晶藍也咧嘴笑了笑,她抬頭望了一眼碧藍的天空,那明亮而又幹淨的的顏色讓她的心神恍了恍,她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