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愣了一下,樂辰景卻又道:“還不快去追銀面閻羅,本世子倒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懷素如此念念不忘!”他的話是這樣說,心裡卻已經猜到銀面閻羅只怕早已料到他今夜會佈局等著他來,所以就備下了後手,只是那銀面閻羅倒是個心機深沉的,竟派了那樣一個女子前來接應,莫非銀面閻羅早就已經知道懷素和那女子的關係?

樂辰景一念及此,心裡已然冷了三分。卻又覺得銀面閻羅明知今晚有陷阱卻還敢前來,除了有膽識之外,只怕對那異域蓮花志在必得,他的眸光微微轉動,心裡一想起楚晶藍,便又暗暗生了三分悶氣。

黑影應了一聲便極快的退了下去,樂辰景緩緩的躺了回去,手指輕輕敲了敲床面,再拿出那個裝著髮簪的盒子近乎自言自語的道:“你的本事倒真是大的緊,竟是連這樣的人物也請得動,只是收下我的東西有那麼難嗎?若是真的有那麼難的話,你就等著看著你父親歸西吧!”

安子遷拉著那女子幾個起落便離開了安府,那些值夜的普通侍衛竟是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和那女子在雅室前停了下來,兩人一個翻身便躍了進去,只是才一站定,一把刀便朝兩人招呼了過來,安子遷的手指輕彈,那刀便飛到了房梁之上,他低聲道:“是我!”

油燈便點亮,紅梅微驚道:“公子,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這位是?”

安子遷一把將那女子的面巾扯落,那女子竟是許曉玉,他低聲吩咐道:“快去拿兩套衣服過來,我們被人追蹤。”

紅梅微驚,珍珠卻已拿著衣服出來了,兩人到屋子裡極快的將衣服換下,安子遷命綠葉生起一把火,他拿起兩人換下來衣服便扔進了火堆。

海棠知道出事了,當下忙取出一堆的脂肪水粉將屋子再灑了一遍,綠葉早已飛身取下那懸在房樑上的刀,才將一切佈置好,窗戶邊便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便有人從窗邊躍了進來。

屋子裡得香氣四溢,卻全是女子的脂粉香,緊接著便聽到了女子銷一魂的聲音響起來:“爺,你這麼的久沒有來看奴家,可把奴家想死了!”

黑影聽到那些聲音,心裡一時間覺得有些煩亂,蜂鳥已飛回到他的身上,那千里香已然斷了線索,四周暗紅的燈籠裡散發著幽冷的光華,他咬了咬牙,一腳踢開了一間房門,屋子裡傳來男子和女子的驚呼聲。

黑影晃亮了手中的火摺子,然後一把將簾子拉開,簾子裡赫然是一對半裸的男女,那男子問道:“是夫人僱你來的嗎?”黑影還沒有回答,那男子又怒道:“那個善妒的惡婆娘,不讓老子在家收通房也就罷了,老子逛窯子她派人來堵,竟是連這裡都尋了過來!回去我一定要休了那個惡婆娘!”

那女子卻只管嚶嚶的低哭,卻並不說話。

黑影愣了一下,聽兩人的話便知這兩人是在這裡偷情,聽那男子的意思這裡倒像是金屋藏嬌,只是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關心,當下冷聲問道:“方才有人進來嗎?”他手中的劍尖朝兩人指了過去。

“沒有!”兩人嚇得面色發白,卻齊刷刷的便搖了搖頭。

黑影的眸光微暗,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便帶著人撤退了。

黑影走遠之後,紅梅便走了進來,將床上的兩人的趕走後,再將床有板拉開,安子遷便和許曉玉從床底下走了出來,那裡赫然便是一條暗道。

安子遷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曉玉,你還好嗎?”

許曉玉低低的道:“我沒事!”

安子遷見她雖然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身上並沒有其它的傷痕,不禁鬆了一口氣,卻又問道:“你一直在找的人便是懷素?”

許曉玉輕輕點了點頭道:“我只是沒有料到他進了洛王府……”她的話說到這裡,眼裡已有一抹濃濃的無可奈何,眼底已有了一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