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教授,可今天病人好像並沒有您所說的晨勃現象呀?是我看錯了還是病人出現了什麼問題?”

“是嗎?不應該啊,剛才你們還都檢查了病人夜間的各項檢測記錄,難道有新的變化?”

一個男孩說。“教授,昨天夜裡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病人的心率比平均值增加了百分之二十,顯然在這段時間裡病人處於無意識的亢奮狀態!”

教授:“不應該啊,前十五天夜間病人的監控資料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怎麼就昨天出現了變化?護士長呢?將昨天值夜班的護士長叫來!怎麼搞的!趕緊去叫人!快點、快點!莫名其妙,一點責任心都沒有!這麼重要的情況竟然沒第一時間彙報,簡直是亂彈琴……”

病房裡亂了起來。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開門、關門的聲響,老教授在門外走廊裡的斥責,逐漸變成了單方面的咆哮。

付正義知道這是每天早上例行的查房,他在這裡的主治醫生就是這位教授,他肯定是又帶著他的兩個學生過來了,可幹嘛非要提什麼晨勃?而且還是在有女研究生在場的情況下進行公開的討論?

片刻後,老護士長帶著昨晚上值班的小護士進來了,負責陪護的人員也到場了,老教授聽說是法國女人主動要求陪護病人的,又嘟囔著‘亂彈琴’之後,便開始對昨天晚間的監測記錄進行檢查,還要求他所帶著的那男研究生進行記錄給。

而被留在病房裡的女研究生,等人都走光了這才發現病房裡就剩下自己,掃了一眼常規專案的那些記錄,見還有幾個資料沒有進行登記,於是便開始忙碌。

可等她事情忙完了,轉過臉見病人躺在床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想起之前老教授所提及的那問題,好奇心一起可就再也按捺不住,於是躡手躡腳的走近過去,想要親自驗證一下。

躺在病床上的付正義雖說是眼不能掙、口不能言,但因為之前老教授的那一番說辭而窘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所以當蓋在身上的薄被被那女研究生掀了起來,又氣又惱的付正義可就再也無法忍受,想要動彈、想要開口呵斥的**,竟是令他徒然就坐了起來,圓睜的雙眼也怒視著那拽著他褲子的女研究生!

四目相對。

付正義在對方的眼瞳裡,似乎看到了自己憤怒的表情。

而手指剛剛捏住他褲子鬆緊帶的女研究生,則是被當場嚇懵了,眼珠轉了轉,這才雙眼一閉發出了穿透力極強的一聲尖叫!

啊……

正在病房外面研究檢測資料的老教授愣了下,但他所帶的男研究生卻立刻就推門進去,正好看到令他在之後很多年都記憶猶新的一幕!

從昏迷中醒過來的付正義坐在床上,見那女孩手指依然捏著自己的褲腰帶,雙手自然去拽住褲子,以防止褲子真被對方給扒了。

於是這幅‘褲子之爭’的畫面,也就定格在了那男研究生的眼中,令在愕然之餘腦子裡湧出了許多想法,以及更多的猜測和推論。

也就是兩三秒的時間,站在門外的老教授反應過來後便將擋在病房門口的男研究生給推開,見付正義已經坐了起來,愕然道。“醒了?就這麼簡單的醒了?”

在老教授進來之前,那女研究生便撒了手,臉紅著躲到了一旁,用能殺人的目光瞪著那男生,警告著他。

將被子重新蓋好,付正義有些無奈。“難道我醒之前還需要打報告、等待批覆不成?”

沒在意付正義語氣中的譏諷,老教授見病人能開口說話、且精神狀態也沒有問題,自然是鬆了口氣。“醒了就好!那就去做個核磁共振和腦血管造影吧,如果真的沒有新變化,那你就可以出院了……”

被推進了檢查室,一系列的檢查還沒有完成,得到訊息的尚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