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手,對方仍舊紋絲不動。

貓爺不屑地冷笑著,心道:不愧是醫蠱篇的御招,連惡魔的意念移物都可以遮蔽掉。

王詡也看出來了,貓爺要對付這傢伙是很輕鬆的,於是乾脆就收斂了戰意,收起伏魔篇,站在那兒等著他把對方制伏。

梅格從未想到會有凡人的實力超過自己,此時是又驚又怒,其實這也是低階惡魔的通病,西方的獵手有許多驅除惡魔的方法,但真正能殺死它們的方法是極少的,因為西方的獵手大多都是普通人,主要憑藉的是知識和經驗,而狩鬼者們,則是一群可以呼風喚雨、飛天入地的瘋子,那是梅格從未見過的……

“我看這樣能讓你稍微消停一會兒。”貓爺瞬間就來到了梅格的身邊,紅色的光芒連閃了數下。

說來也奇怪,梅格真的就這麼乖乖地癱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你幹了什麼……”

貓爺答道:“當然是砍斷了你的手腳啊。”他說話之際,陣陣黑色的煙霧從梅格的四肢中消散開。

梅格眼神驚恐,心中念道:不可能,這身體的手腳明明還在……為什麼我不能動了!這不可能的!

貓爺好像能看穿她內心的想法,他接著道:“注意了,我砍斷的可是‘你’的手腳,而不是你附身的這個小女孩兒的。”

這話也不由得梅格不信,她抬頭看著貓爺:“你連這種事都做得到……”

“我問你答,不要再說廢話了。”貓爺道:“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你的目的是什麼?幾天前的晚上,你附身於約翰的身體做了些什麼?”

“哼哼……呵呵呵呵……”梅格獰笑起來:“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王詡此時站到了貓爺身旁:“嗯……我勸你有什麼就說什麼,隱瞞對你沒好處,真的……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貓爺蹲下身子,陰著一張臉,盯住梅格的眼睛道:“你以為……我沒辦法讓你開口是嗎?”

王詡這時又在後面補了一句:“頑抗到底,死路一條……”

“哈哈哈哈!”梅格笑得更加張狂放肆:“你要審訊我?折磨我?你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我是一個惡魔!我來自地獄!那裡有你根本無法想象的各種刑罰,在我的面前,人類的那些拷問技巧只會讓我感到興奮和愉快罷了。”

王詡這時在一旁哼起了歌:“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

貓爺的臉色越發陰沉:“當歐洲大陸上的人們還在吃著生肉的時候,中國的土地上已經有了許多類似炮烙、車裂這樣的好玩遊戲,你真的以為自己見識的已經夠多了嗎?你的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你才應該搞清楚……自己是在和誰說話……”

梅格冷哼一聲,不再講話,看來這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貓爺見一時似乎也不能讓她開口,便從口袋裡拿出了夢魂石,開口唸了一段咒文,那惡魔還沒搞清楚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就已被吸入了石頭之中。

做完這些以後,他對王詡道:“這小女孩兒被附身的時間不長,沒受什麼致命傷,你把她送去醫院吧。”

“為什麼麻煩的事情總是我去幹呢……”

貓爺道:“因為你就是個善於製造麻煩和尋找麻煩的人……你自己抬頭看看。”

王詡順著貓爺的目光向上望去,驚訝地發現先前被劃破的濃霧依然沒有聚攏,被“快刀亂麻”斬開的痕跡依然存在。

“這是什麼現象?”

貓爺道:“鬼穀道術的威力不可小覷啊,竟在這樣的結界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如果剛才不是我擋下了你的攻擊,不止是惡魔,就連我們腳下的教堂肯定也會被劈開。”

“劈開就劈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