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箏楞了一下,想問什麼,可是看世雅不太好的臉色,還是應聲退了。

離了東宮,第一件事就是坐車到沉香家。

把事兒和名媛一說,申媛想了想就明白了:“太子妃這是要重新洗牌摸底子,以前的不足用,重新揀聽話的奴才自然是要考量一下眼色的。”左箏聽了心氣兒立時洩了一半,有些哀怨夾帶著不滿的掃了申媛一眼,她男人就是第一隻不能再信的狐狸。

當天晚上沉香回來後,名媛就太子妃的新決議和左箏的表情說了,沉香嘴角才彎了一下,臉色立馬陰了下來。“不好!太子妃要玩真的了。”太子妃難道不知道左夫人不諳心事之道?這種事除了和申媛韓夫人兩個說還能打問哪個?可偏偏沒有回家問婆婆,而是來找了申媛?十有**太子妃是在試路了。沉香看看妻子,突然有些哀怨,夫妻感情好了也是個麻煩事。這裡頭不管自己和太子說了幾分,加減了什麼,都是‘叛徒’了。

對於這一點,名媛想得倒通透:“他們兩個愛怎麼鬧怎麼鬧,咱們做了該做的就行了。哪有臣子連君上家裡事都管的,咱們是好臣子,關門管自己的事就行。”太子不是最討厭臣下‘越規’嗎?那咱們正好清省。

沉香搖頭:“你這是賭氣。咱們憑什麼比外臣近便?還不是太子圖實心用事、關心體貼八個字?除了這層,又會比別人強多少?”這件事還是要管的。可是怎麼管嗯?

兩隻狐狸竊竊私語了大半夜,子時過後才歇了一會兒,所以第二天沉香到東宮報到時,臉上還帶著倦容。

葉錦天看得微笑:“本殿要是掛著你這張臉出門,朝下就又要熱鬧了。”沒什麼也是有什麼!

太子殿下有多久時間沒開這種玩笑了?沉香幾乎想仰天長嘯一聲表示慶賀,陰天終於過去了。可是……多雲也不太好照應!起碼太子殿下左耳後直到頸上的一條四寸長的血痕……沉香看了一眼小林子,小林子無奈,挖都挖了、撓都撓了,誰還敢掰了太子妃的指甲不成?不過關於這件事,小林子有特殊的想法誰也不敢告。今晨進殿侍奉的時候,太子殿下的表情十分愉悅,神清氣爽的。小林子負責侍候洗漱時,不只看到脖子上有,後背上胳膊上好幾道條條的血痕。可太子似乎絲毫不覺得痛,上藥的時候都沒皺眉頭……難不成太子殿下喜歡潑辣一些的?

小林子畢竟是太監,想的很‘體貼上意’。而同樣的事情落到青鸞殿的宮女們身上,想法則是大相徑庭。

“殿下,奴婢們幫您染染指甲吧?夏天攢積下來的,已經搗好漿了。看了這麼久書,也讓眼睛歇歇,別熬壞了。”貳味說的很婉轉,可是太子妃繼續低頭看書,就當沒聽見。貳味心頭一黯,這次太子妃回來,性子變得更古怪了。和宮人們一句話不多說,也不象以前那樣開玩笑逗奴婢們玩了。一本正經的,比夫子還夫子!端著東西悄悄退了出來,到了殿外無奈的對伊春姐搖頭。杉枝早就急了:“伊春姐,你說是不是太子妃不信任我們了?”要不以太子妃以前的性情,是斷不會輕易耍臉子給下人看的。

伊春捏捏額頭,嘆了一口氣:“韋尚宮,回來了!”

杉枝貳味眨眨眼睛,她們都是韋尚宮從五六歲時一起帶起來的,情同師徒。可是……

“難道……這次……有韋尚宮的份?”所以太子妃才遷怒,一併不理青鸞殿內一概宮人的?

伊春很鄭重的點點頭,杉枝抱著哀嚎,太子妃不是說不喜歡玩誅連嗎?

一邊十天,皆是如此。

頭一天借乾坤丹的藥性,第二天必然不肯吻唇,沒有那樣的情藥輔助,鬼才有情緒和他幹那種事?可偏偏這個葉錦天幾年不見益發的魔瘋了,什麼招術也敢用。岑染只好揮拳出擊,這幾年在外面岑染可是一直很注意鍛鍊身體的,和韋尚宮借月學了不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