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陳宗縵想了想,不外乎病人家屬情緒失控和病人情緒失控兩種情況吧。

不過……

陳宗縵徉怒:“我們倆認識這麼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自己竟然還有這麼一套房產!說,是不是用來養小護士了?”

江桁俯下身,捏捏陳宗縵軟綿綿的臉蛋:“養了你這隻白眼兒狼。”

陳宗縵揉了揉被捏疼的臉,給了江桁一個白眼。

江桁的手從陳宗縵的臉上離開,離開前還輕輕掛了一下,手上滑嫩的觸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不過江桁有分寸,還是正事要緊。

他直起身,走到休息室的那個櫃子前,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病例,轉身坐在床上,把病例攤在膝蓋上。

陳宗縵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上面的內容。

江桁瞥了她一眼,翻開第一頁——是一張青澀的齊劉海的女學生的一寸照。

“嚇!這上面怎麼會有我的照片?”陳宗縵驚訝的瞪圓了眼,看著江桁,伸出一根手指顫顫悠悠的指向病例的方向,“這…這不會是我的病例吧。”

“是。”江桁給與了陳宗縵肯定的回答。

“啊~~”她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語調,“怎麼會變得這麼厚啊。”

江桁自顧自的翻到其中一頁,然後一張一張向後仔細的閱讀者著,一邊看一邊回答陳宗縵道:“這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擺脫黃樂給你整理的病例,包括你日常的檢查裡面各項指標和心情狀況,情緒起狀況之類的不少,我都讓他記在病例裡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小電筒,衝著陳宗縵勾勾手,表情認真的說道:“你坐近一點。”

陳宗縵聽話的把輪椅移到床邊,膝蓋頂在他的膝蓋上。

江桁伸手翻了翻陳宗縵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球,在看到浮在眼白上的密密的血絲,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陳宗縵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晚上睡得不好?”他捏著陳宗縵下巴,燈光打在陳宗縵的舌苔上,左看右看。

陳宗縵被掐著下巴,張著嘴,說話也含糊不清:“我之前是睡不好來著,不過後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猛然閉嘴。

“嘶——”陳宗縵兩排小鋼牙實打實的把那個黑色的小手電咬在了嘴裡。

陳宗縵的腦子裡“嗡——”的一聲,她感覺自己的牙都要被震碎了!

“嗚嗚嗚嗚嗚……”陳宗縵捂著自己的嘴巴幾乎都要淚奔。

她把手電筒吐在江桁手掌中,欲哭無淚的嗚咽道:“你就是故意的嗚嗚嗚…”

江桁揉了揉陳宗縵的腮幫子,臉上的表情很無奈:“別逼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鄙視你……”

陳宗縵單手捂嘴,另一隻手“啪!”的一下打上江桁的手臂,用了幾分力道,發出了一身悶響:“哪有你這樣兒的啊!”

“一回來就檢查這個檢查那個。”——“啪!”,又一下。

“我眼睛裡都有血絲了你還鄙視我!”——“啪!”,又一下。

陳宗縵癟著嘴,氣鼓鼓的看著江桁,欲抬手再打第三下,被江桁一把抓住。

“噢——”江桁這一聲“噢”的意味深長,拇指輕輕地摩挲著陳宗縵纖細的手腕,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原來你是怪我…”

他故意拖長了音,然後趁著陳宗縵不備,頭一探,一個吻吻上了陳宗縵的嘴角。

離開的時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戲謔:“你是這個意思嗎?”

陳宗縵又羞又氣:“是你大爺……”

話音沒落,嘴就被江桁狠狠的堵住。

一個月沒見,兩個人對對方的思念豈是幾句話就能說完的?此刻雙唇相貼,陳宗縵也顧不得矜持,她從輪椅中探出半個身子,雙臂繞上江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