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現在,他的心情就不好。我不可能再次打暈了他,將他直接帶回甄城。還不要說,身邊的這些大將和滿寵等更不會聽了我的話退兵,這裡除我,都想一鼓作氣拿下徐州,包括在甄城的荀彧他們恐怕也是這樣想,有個機會就想吃了別人,想的太美了。算了算時間,離194年的2月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我還是在這裡再當幾天大夫,然後跑路吧。

曹操看我低著頭一言不發,他過來:“怎麼?你還是有其他想法?”

我抬頭看他:“主公,我的想法已經說了,既然主公已經做了安排,我還能說什麼?反正這場仗已經打到這個地步了,您想打,就打下去好了。”曹操點點頭,我也告辭出來,自去傷兵營了。

五天,這五天真的好難過,曹軍真的是不分晝夜地攻城,可陶謙的丹陽兵也真厲害,守的滴水不漏,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曹操也無可奈何了。我則是衝進了他的營帳:“主公,已經五天了,這仗真的不能這樣打呀!您自己數數,這青州兵損失有多大?帶出來的兵士已經傷亡近一半兒了,還有,藥材也快跟不上了,他們可是您爭天下的本錢。”

曹操嘆氣:“真讓你說對了,這裡的防守實在無懈可擊。算了,按我原來的安排,明日,撤離這裡,順水而下,繞過郯城,直取傅陽。”

我真是沒有辦法了,他現在根本不聽我的:“既然您已經決定了,也只好這樣。對了,除了這裡,我想,在其它城池,我們還是要幹好攻心之策的,和攻取小沛一樣。”

十五天後,我們攻進了傅陽城。站在傅陽的城門口,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由地痛了起來。不管我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大量的傷亡還是不可能避免。雖然,屠城事件沒有發生了,可逃離家園的百姓還是很多。陶謙在徐州也幾年了,他對徐州的管理也算勉強可以,我們再說是來報仇,也是侵略者呀!唉,看著眼前血跡斑斑的城牆,我終於理解羽哥哥了。像他那樣的一個人,怪不得不願意上戰場,不願意看到這些場面。可我呢?既然已經踏了進來,就只有做下去,盡我之力吧。

曹操坐在傅陽的府衙大堂上,正在看手中的行軍圖。傅陽縣守自殺身亡了,曹操也感慨他的忠心,命令好生安葬了。我進來:“主公,您下一步是要攻取慮縣,對嗎?”

曹操抬頭:“不錯,取慮,睢陵還有夏丘,這三個地方,拿下他們,再向北走,最後,徹底孤立下邳。等所有的地方全部為我所得後,我就不信,拿不下陶謙這個賊子。”

我苦笑,唉,人不遇挫折,是不會成熟的。算了,這次你註定要回去,我嘛,就不想陪你了。想道這裡,我笑笑:“主公,您想的不錯。不過,如要告辭了。”

“哦?你要走?為什麼,還是不忍心看戰爭的殘酷?”

“不是。如是主公的謀士,戰爭是我不可能迴避的了的,我不是這麼懦弱的人。我要告辭,是北海那邊的夥計來信了,讓我過去。我現在的戰場畢竟還是那裡,不是這裡呀!”我重重嘆口氣。

“也罷,你一直隨軍,也是不好。一個藥材商人,不可能老待在軍中做大夫。你去了便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唉,你的膽子太大了。”

望著曹操,我笑:“您還沒忘記我那一擊呀?主公,子云以後要是真犯了事,您殺我的時候,會把這件事情當罪狀嗎?”

曹操一愣:“子云,操不會殺你的,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哈哈一笑:“看主公心情不好,開個玩笑嘛!我知道主公永遠都捨不得殺我。我可是您的東方朔!”

曹操苦笑了:“你呀!”

我也嘆氣,但願你真的不會殺了我:“主公,不說笑了。我今天看我們計程車兵都很疲憊了,您還是在這裡多休整兩天吧。反正陶謙現在也在做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