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要承受這兩個重死人不償命的女人的重量,不得不和她們繼續抱在一起。

對於我出手救酒吧的事,我覺得那是一種本能吧,我和林美美都不容易,想想我們沒有辦法完成大學學業,只好支身出來打工,開酒吧掙錢,卻要這樣無端被人敲詐,怎麼會甘心?

加上我剛離婚,心情本來就不好,如果那個劉雄一直逼我,說不定我真有可能把那玻璃碴戳進我的喉嚨裡,結束我的生命。

但好在是,那個叫劉雄的男人很講義氣,也被我的那番話感動了,所以選擇離開,並且跟他的手下規定,午夜玫瑰是他們可以喝酒的地方,卻不是他們能尋釁鬧事的地方。

事情得到圓滿解決,我的心裡也很高興,並不覺得那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大事。

而江淮在當天晚上快要離開的時候,再次對我道:“苗青,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孩兒,我沒有看錯。”

我不懂,十年前他這麼說,為什麼他現在還是這麼說。

“大概你忘記了,曾經在學校背後小樹林發生的事吧?”

江淮這麼提醒我道。

“小樹林?什麼事?”我不禁追問。

江淮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鏡,笑容有些羞澀靦腆:“如果你不記得,我也不多說,我只提醒你,你曾經在那裡,從不良少年手中救過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兒,你還記得嗎?”

說完這番話,江淮已開啟車門,坐上了他開著的那輛兩廂高爾夫,然後和我揮手說再見。

我站在原地,努力回想他說的小樹林發生的事,林美美則送走了劉倩,她是由老公開車來接她回去的。

林美美當天晚上也沒有回去,陪我歇在了酒吧裡,躺在床上,反覆回想江淮說的那件事,最後似乎想起來一點:

那是在剛上高中,新生入學第一天發生的事。

我們學校後面有一片小樹林,新生報完名以後,我覺得時間還早,就在學校內四處瞎逛,然後不知不覺就逛到了那片小樹林裡,正好看到一群說話流裡流氣的男生,正和一名畏畏縮縮的男生交涉著什麼。

82氣場不同

從我的角度,看不到那男生長什麼樣,但可以看到那群少年是怎樣不懷好意地笑著,其中一個走上前,拍拍背對我的那個男生的臉,讓他交錢,男生交了錢,他們還不滿意,就打算搜他的身,男生被推倒,眼看還要被這一群三四個不良少年欺負。

我當時氣不過,見不得有人被欺負,剛好腳邊有一根又粗又長的樹枝,撿起來就可以當武器。

雙手撿起那根幹樹枝,不顧一切衝上前,照著那個想搜男孩身的不良少年就是一棒子,打在他的屁股上,打得那少年哇哇直叫,回頭看我。

我學著武術課上老師教我們使的棍術操,把那樹枝掄了個圓,嘴裡學著電視裡的好漢呀呀幾聲,直接就把那幾個少年給嚇得退後了好幾米。

我幾乎瞪著眼衝他們吼:“還不快滾,小心我打得你們屁股開花!”

那幾個少年大概沒見過像我這麼兇狠的女生,也不敢再找那少年的麻煩,其中被我打的少年,直捂住被打的屁股,和其他幾個倉皇而逃。

我再回頭時,才看到,那被搶的少年戴著副黑框眼鏡,我覺得一個男生被女生救,一定很丟臉,為了顧及那男生的面子,我沒跟他說一句話,丟掉手中的樹枝,拍拍手就走掉了。

回想起曾經的讀書時代,我苗青還真不是什麼人都敢惹的,再加上林美美那個太妹和我關係好,就更沒人敢惹我們了。

只不過,我從不主動去惹別人,別人也別想欺負到我們頭上來。

這麼一想,我想通了一個道理,江淮或許就是那個被我救過的戴眼鏡的男生,他之所以覺得我特別,應該是把我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