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可能不能經常來看你了,自已多保重,好好跟阿班相處。”

“我會的,你也是,連少卿可以為了你不要自已的豪門家庭,看來他比我想象的還有值得你喜歡,你也要好好抓牢他。”

她在我耳邊替我打氣道。

我只能苦笑,並點頭表示會按她的話去做。

兩個人依依惜別,算是我們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次見面,之後我便坐上計程車回到了我和連少卿住的小公寓。

來到臥室的時候,連少卿依舊在床上熟睡,似乎並沒有醒過來,我看到他的電話一直在閃,但沒有任何鈴聲。

我拿過電話,劃開了接聽鍵,聽到裡面一個女聲在大聲叫囂:“連少卿,你別以為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就沒辦法找到你,我告訴你,苗青一定會離開你的,你爸爸已經找過她了,她答應了你爸爸的條件,不會再糾纏你,你就對她死了這條心吧。”

我站在陽臺上,感覺風吹在臉上竟是涼意十足,那冰冷一點點侵蝕了我的心,快要將它完全冰凍。

我一直拿著電話,聽著女人在裡面叫嚷著,然後惡作劇地回應道:“穆淘,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苗青,怎麼會是你接的電話?”對面的女聲大驚。

“我和少卿在一起,他的電話我自然可以接的。”

我輕笑。

“你撒謊。”

“我沒有,他的電話在我手裡,這就是證據。”

“我要少卿聽電話。”

“不好意思,他沒空。”

我終於沒有勇氣問她是怎麼會喜歡上連少卿的,她當初來連家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然後果斷把電話掛掉了。

將手機關機後重新放在連少卿的床頭櫃上,我開始給他寫信,並將信連同那張五百萬的支票一起放在了他的枕邊。

在信裡面我是這麼說的,很感謝他對我的信任和愛,但我不得不選擇離開他,因為我怕總有一天,他會因為我們之間存在的差距而離開我,更怕有一天他不能像當初說的那樣愛我,讓他自已更後悔離開家人跟我在一起。

所以我決定離開他,並且為了賠償他的精神損失,把那五百萬也一同交給他。

我寫完這封信後,就從衣櫃裡面拿出了我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並且帶走了連少卿的一隻昂貴的袖釦,打算以此作紀念,希望我離開後的每一天,都不會忘記有那樣一個真心真意愛過我的人。

我打車去了火車站,然後買了去往南方的火車票,準備走到哪兒,便在哪兒留下。

我的畢業證已拿到手,同時到手的是我的護士資格證,有了這個證,至少可以讓我找到一份在醫院或是診所打工的工作。

我身上的錢也僅夠我做這樣的事,我不後悔離開我從小到大生活過的城市,我只是很遺憾,不能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能好照顧他,希望他知道我離開後,不會對我很生氣。

我來到南方的一個小城市,這裡四季如春,雖然城市的街道並不繁華寬闊,但也還算乾淨,這裡的人們雖然收入不高,但生活還算積極樂觀。

我租住的房子,是在一個陋巷之中的老房子,房租不過五百塊錢左右,水電除外,這對我來說,已算是極限,再貴一點的可就真的承受不起了。

我打工的地方是一家小診所,名字很普通,就叫便民。

診所的負責人是一位在醫院退休後的老醫生,每天要接待的病人也不少,醫治的也是一些常見病,諸如感冒發燒,或是老年人的慢性病之類的。

老醫生的醫德和口碑都還算不錯,所以生意也一直不錯,我每天早上八點到診所,開始給上門來輸液的病人扎針,按藥方配藥,一般就要忙到晚上八點。

來看病的多是小孩子和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