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被慢慢拖進黑暗的走廊盡頭,看著自己身下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據說後來那血跡怎麼洗也洗不掉呢,所以被用來告誡我們,讀書千萬被太強迫自己了,凡事量力而行。不過我猜想估計是假的吧。“華月風講完故事,接著摸了摸自己腦袋,眯起眼睛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不過忽然發現身邊的紀顏卻沒有笑。

“那不是傳聞,是真的,可是和你說的卻又略有不同。”紀顏望著華月風。後者則微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紀顏說下去。

“我也曾經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你說的那件事其實正好發生在我大一剛剛入校的時候。”三人找了個涼亭坐下,紀顏開始徐徐道來。

“大家都來自祖國的四面八方,大多數人都還是第一次離開家鄉,來到完全陌生的城市裡,開始的時候還略有生澀,不過由於都是男孩子,很快變熟悉了,寢室是四個人的,和我同寢室的三人卻各有各的特點。

和我都是本地的瘦高個小華,長相帥氣,性格開朗。另一個是家境富裕來自北京的劉哥,最後一個則是一直到開學的時候才轉入寢室的雁楠。

四個人中數雁楠最不苟言笑,不過也並非冷冷冰冰,只是猶如算盤竹子,別人撥一下,他就動一下,你問一句他則答一句,絕不多說,然後就又去拼命看書。

“我是靠著鄉親們從嘴巴里省出來的糧食才來上學的,我只能拼命讀下去。”每當我們勸他稍微休息下的時候,雁楠總是抬起頭,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張著薄薄的嘴唇認真地說,所以大部分時間若是去外面玩耍或者吃飯,雁楠總是不去的,雖然每次回來我們都為他帶了些,可他也推辭不受。別說酒肉朋友,可人大部分時候靠的卻還是吃飯喝酒聯絡感情,長期這樣,雁楠和大家多少有了些隔膜。

“他,大概是不想欠我們的情罷了。”小華叼著煙,抱著吉它坐在陽臺上,寢室裡只有我和他兩人,雁楠去自習,而劉哥則去滿學校找漂亮女生了。據說他很是厲害,早在高中的時候女朋友就論打來計算了,而我們也從未看過那個女孩子在他身邊呆的超過兩個星期。不過奇怪的是這傢伙成績非常好,每次考試作業都不錯,實在讓我等羨慕不已。

我很喜歡和小華相處,一來都是本地的,二來他會彈吉它,歌也唱得不錯,只是略帶蒼涼。

日子慢慢過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卻開始浮出水面。

首先是我們的宿舍,那是一棟民國時期的建築,不明白校方卻一直不肯拆除,雖然內部翻新了下,可是還是讓人覺得住的很不舒服,很大的原因是裡面總有一股子發黴的味道,一如潮溼的置放在箱子裡過久的衣物一樣,而且我們是宿舍樓層的最末一個寢室,牆壁正好靠在最外面,所以每到下雨,牆上總是溼溼的一片,讓人很難入睡。

靠最外面的,就是小華和雁楠。

但是奇怪的是挨著小華的那面牆卻乾燥如常,雁楠則叫苦不迭,他來自少雨地區,這樣溼潤的雨季讓他很難入睡,我見他總是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於是提出和他換床睡,雁楠起初不同意,可是長期的睡眠沒有質量使他學習成績也略有下降,最後他同意了。

“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雨季一過我們就立即換回來吧。”雁楠搶著幫我收拾東西,我則擺手說不用了。

“不,一定要換回來!‘雁楠的眼睛睜的很大”把我的床單拽的死死的。我只好連聲說好的,他才恢復過來。雁楠出去後,躺在床上發簡訊的劉哥忽然伸了個頭出來冷笑道。

“瞧丫那操性,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紀顏你白做好人了,這種人壓根不會把你對他的好記在心裡。”劉哥不屑一顧地說道。

“沒什麼,反正我也喜歡和小華一起啊。”我則笑了笑。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