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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那麼請問,有哪一條法律規定我們公安機關具有搶屍火化的職能?”
“狡辯!”鄒銳林怒極反笑,伸手指著梁晨道:“我就問你一句,由此引發的不良後果,你梁晨敢承擔嗎?”
“該我承擔的,我不會推脫一分!”梁晨沒有絲毫猶豫地做出了回答。但他立刻也給予了鄒銳林犀利的反問:“我也想問鄒副市長一句,如果按照你的指示搶屍火化,由此造成的惡劣影響,又由誰來負責?”
鄒銳林面色微變,他將了梁晨一軍,但對方馬上還以顏色,又反將了他一軍。他當然清楚,搶屍體強行火化,必然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但在他看來,這也算不上什麼,因為一切都是為了徵遷大局。想到這裡,他立刻以鏗鏘有力的聲音回答道:“我來負責!”
在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對峙中,其他人如潘志昌、吳智勇,張金立等個個閉緊著嘴巴保持著沉默,因為他們清楚,眼下這個場面,根本沒有他們插嘴打圓場的資格,他們份量不夠。
於是,一道道目光不約而同地向望向了政法委書記邱嶺梅。作為市委常委,邱嶺梅無疑是目前場中級別最高的領導。在面對著副市長與公安局長之間的劍拔弩張,她又會持什麼樣的態度?
“既然銳林同志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我沒有多餘的話要説,我相信銳林同志會處理的很好。下午市裡還有個會,時間有些趕,我就先走了!”出乎眾人意料,邱嶺梅既沒有發怒,也沒有給鄒銳林與梁晨打官司,而是輕描淡寫地説了一句,就準備拔腿閃人了。
某些有心人已然品味出,邱嶺梅的話裡行間間接地表達了對副市長鄒銳林的不滿。表面看邱嶺梅似乎沒有表態,但她沒有選擇支援鄒銳林的做法,並藉口離開,實際上就等於是表了態。不僅如此,邱嶺梅輕飄飄的一句話,等於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鄒銳林。
目視著邱嶺梅的身影,鄒銳林的臉色變的陰睛不定,片刻後,他轉過頭,向著梁晨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你拒不服從上級領導的命令,那麼你現在馬上離開!”隨後,他的目光轉向開發區公安分局長鄧長江,沉聲問道:“鄧長江同志,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派出警員採取強制措施,將死者屍體送至火葬場火化。”
該來的終究會來,躲也躲不掉。鄧長江心裡暗暗苦笑,他沒有梁局的底氣和魄力,更重要的是他具備梁局那般的強大背景,因此面對著鄒副市長的指令,他只能選擇服從。“是!”這個字千難萬難,但最終還是從他的口中吐出來了。
不得不説,鄒銳林選擇的切入點是十分準確和正確的。場中剩餘的近三十名警察,有一半是開發區公安分局的民警。鄒銳林指揮不動梁晨,但他可以指揮鄧長江。而且他也相信,鄧長江沒那個膽子違抗他的命令。
就在鄧長江無奈地指揮分局警員上前的一刻,梁晨伸手攔住了他。“剛到錦平辦案的時候,我曾經説過一句話。”梁晨目光望向在場的警員,他的聲音不高,但卻似乎足以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不説法律,我們還有公理,不説公理,我們還有良心!而如果連良心都沒有了,那麼我們穿的這身警服也就失去了意義!”
“人死為大!我希望大家在執行命令前捫心自問,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一名死去的老人,會不會德行有虧,良心有愧?”
説完這一番話,梁晨毫不理會一臉鐵青之色的鄒副市長,轉身而去。而其餘潘志昌,吳智勇,張金立等人則面面相覷,這梁局長臨走的三言兩語,表面是在勸誡鄧長江及民警,實際上卻是在諷刺鄒副市長德行有損。這兩句話可以説是字字傷人,句句誅心,定力淺的承受不住,當場嘔血三升也有可能!
邱嶺梅在車上坐了幾分鐘,才見另一側車門被打了開,隨後梁大局長彎腰坐了進來,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您不可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