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遞了過來。

“既然你不給我好臉色,那我又何必給你好臉色,這是奉命代表眾皇子和帝姬敬你的酒,還不快喝?”

趙不凡深深看他一眼,冷哼一聲,拉著朱璉轉身就走。

“殿下自己留著慢慢享用!”

趙檉氣急:“你敢抗命?”

“好好走路,別走歪了!”趙不凡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迅速跨出趙王府的大門。

目視著他的背影,趙檉面露冷笑,當著眾多宮廷禁衛大聲喊說:“趙不凡,你區區一個義子,不但公然抗命,還如此踐踏眾皇子和帝姬的心意,這是大逆不道……”

聲音傳入趙不凡和朱璉的耳中,兩人都是氣得不行,理都懶得理他,直到再也聽不到趙檉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朱璉這才氣悶地罵道:“這個傻子究竟是打哪兒來的?”

趙不凡眼中寒光閃爍:“他可不傻,這是要挑撥我與皇室的關係,一點點孤立我,讓我失勢,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動手,按理說來他還沒有站穩腳跟,楊戩也死了,他不該這麼急,但現在已經這麼做了,足以說明他背後還有人在暗中掌控,這件事絕不簡單。”

朱璉聽得皺眉,憂心忡忡地問說:“那我們怎麼辦?”

趙不凡擺擺手,堅決道:“岳父在朝中知道該怎麼辦,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是為了私人恩怨才走到今天,暫時懶得跟他糾纏,北伐關係大宋危亡,天下能人志士都在看著我,這才是關鍵,只有向著我們富國強兵的目標邁進,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嗯!”

朱璉輕輕應了一聲,側頭看著趙不凡堅毅的面龐,眼神漸漸變得迷離。

…………

趙不凡和朱璉快馬加鞭趕至江南的時候,方臘率領的明教兵馬已經難以支撐,儘管各地人馬加起來仍舊有二十餘萬,但精銳已經沒剩下多少,餘者大多都是後來跟隨的百姓,戰力大幅下降。

宗澤和李綱為避免百姓無辜傷亡,多次勸說方臘獻降,但都沒有成功,便選擇放棄追繳四散的叛軍,直接進擊方臘麾下的主力,漸漸把方臘逼回明教總壇所在的清溪縣,圍而不攻,日日勸說。

這時候趙不凡也趕至前線大營,簡短宣讀聖旨過後,他便把宗澤和李綱單獨叫到了中軍大帳。

“兩位大人,明教大勢已去,朝廷給予的安撫策略也沒什麼問題,方臘究竟是為什麼還不肯投降?”

秉性剛直的宗澤似乎憋了很多火氣,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惱怒地說:“小王爺,這都是朱勔在江南胡作非為帶來的惡果,方臘也好,跟隨叛亂的百姓也好,全都不相信我們的話,認為我們在招降他們過後會進行屠戮,朝廷在江南這一帶的百姓心中已經徹底失去信任。”

趙不凡輕輕皺眉,看著身前桌案上的戰略地圖追問說:“那現在進攻有幾層勝算?”

“十層!”

坐在左側的李綱沉著回應,看了眼趙不凡的臉色,隨之接道:“不過屬下與宗大人都不主張強攻,眼下這青溪城裡有十來萬叛軍,其中九萬都是普通百姓,強攻下來就是一場屠戮,帶來的就是九萬戶家庭對朝廷的憤恨,這場叛亂中枉死的人已經太多,希望小王爺能體諒。”

趙不凡抬起頭來,輕輕閉上了眼睛。

“你們不要誤會,我沒有要你們強攻的意思,在想法上我與你們一致,百姓才是國之根本,可這場戰爭必須儘快結束,主力兵馬要在三個月之內趕至北疆集結。”

相對而坐的宗澤和李綱互視一眼,眼神都極為疑惑。

宗澤遲疑著問:“小王爺,您的意思是指梁山軍主力要回北疆,亦或者是全部兵馬?”

“是全部!”

趙不凡睜開眼睛,嚴肅地說:“梁山軍、折家軍和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