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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一直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不會回答。
總而言之，氣氛挺乾的。
葉錦蓉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她只好尷尬的笑笑，然後拍拍孩子的小肩膀。
“咱們出去吧，好嗎？”
“……”
顧懷陽點了點頭，轉過身，蹬著小短腿爬下床。
這個寡言少語的性格，似乎沒有因為感情的加深而深。
葉錦蓉算是知道了，這孩子性格如此，就是不愛說話。
不過這孩子年紀還小，說不定是詞彙量太少，才不怎麼說話。
葉錦蓉心想著，等她忙過這一陣，還是趕緊給孩子報個幼兒園，送他去讀書上學的好。
“懷陽啊，我們倆晚上，一起給瓊樓叔叔送晚餐好不好？”
跟在顧懷陽身後，葉錦蓉提著豬蹄袋子也下了床。
“……”
顧懷陽沒回她，只邁著小蘿蔔腿，在這地上噠噠噠的走著。
這一腳踩下，發出吱吱的聲音，腳底板處，還帶著五顏六色的光。
葉錦蓉才發現，原來這孩子，還換了一雙新鞋。
跟所有小孩子一樣，換了一雙好玩的鞋子，他這腳下踩的真有勁兒…
看得出來，孩子今天心情挺好的。
葉錦蓉還真得感謝她爸媽，今天替她帶了孩子一天。
“懷陽？”
跟在孩子身後，葉錦蓉叫了他一聲。
“……”
音落，顧懷陽轉過小身子，睜大眼睛，巴巴的看向她，仍然沒說話。
“買新鞋子了，為什麼不跟阿姨分享一下呢？”
走上前，葉錦蓉在孩子面前蹲下，捧上孩子的小肩膀，問他。
“……”
顧懷陽看著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著，沒開口。
“阿姨問你，這鞋子誰給你買的？”
“伯伯…”
顧懷陽這才小心啟唇，終是開了口。
這時，他那雙小小的手掌已經開始揪起了胸前的衣襟，因為葉錦蓉的逼問，他顯得有些緊張。
“那伯伯今天給你買了鞋，你開心嗎？”
看出了孩子的緊張，葉錦蓉儘量壓低語調，儘量用溫和的語氣問他。
到底還是怕嚇到孩子…
“……”
顧懷陽只點頭表示，沒回她話。
“這麼開心的事，為什麼不敢阿姨分享呢？”
葉錦蓉繼續循循善誘，好聲好氣的跟他說道，“你要知道，快樂的事情要跟其他人分享，才能更快樂。”
“你今天買了新鞋子，還跟伯伯伯母出去玩了一天，這麼高興的事，你跟阿姨講的話，阿姨葉會很開心。阿姨也希望能分享你的開心，明白嗎？”
儘量用她最大程度的耐心，對待這孩子。
“……”
顧懷陽聽了她的話，沉默良久。
好幾秒後，才點點頭，然後開口對她說了一句，“我喜歡伯伯買的新鞋子。”
不知道是為了敷衍葉錦蓉，還是真把葉錦蓉的話聽進去了。
這一刻，顧懷陽是妥協了。
葉錦蓉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挺聽話的。
“乖。”
這時，葉錦蓉才滿意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對他舒開笑顏。
伸臂上去，她還一把將顧懷陽抱了起來。
邊抱著他往外走，邊繼續問他，“伯伯給你買新鞋子，有沒有跟伯伯說謝謝啊？”
“……”
顧懷陽又沒說話了。
好久之後，葉錦蓉看他一眼，他才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