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眼只是笑道:“這盆木蘭什麼時候搬來的?”

“別人送許維的,我幫他養兩天。”燕承錦道:“……回頭就叫他搬走,我也不是很喜歡……”

林景生失笑,不再往下細問。燕承錦口中的別人自然是馮二小姐,這姑娘對許維那點意思像是當了真的。這麼長日子下來依舊興致不減而且變本加厲。那木蘭名義上是送許維的,實際上是對燕承錦投其所好。平素也常送些禮過來,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燕承錦收了也就收了,回頭尋個什麼理由,常常讓許維於她家的新開的酒樓往來。

此事燕承錦與林景生都心知肚明,只不過許維那人木訥,想來也沒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古怪。打這麼一個人的主意,那馮二小姐委實是辛苦。

兩人拿這話說笑一陣,燕承錦也並非全是看熱鬧的心思,把馮二小姐的種種表現看在眼裡,倒真替許維想過這事。許維算是個官身,但武將的地位要比文臣略低。馮家有錢卻是商賈人家。且馮二小姐常年在外拋頭露面的,一般女子在她這個年紀早就當了孃的都有,如今條件好一些的人家都不見得願意要這樣的兒媳婦。兩相權衡,兩人也算得門當戶對。

況且馮洛華再怎麼拋頭露面,總也還是個女孩子,談婚論嫁這種事總不好再叫人家先開口提出來。

燕承錦之前提到替許維說親一事,倒不是隨口一說。眼下燕承錦有大把的空閒,每日裡閒得無聊,便琢磨著要把這事給撮合成了。

不過這也不能冒然。與林景生商議一番之後,先著人去探一探兩人的意思。

馮家那邊確定一下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果然馮二小姐本就是那個意思,稍微裝一裝羞澀之後便扭扭捏捏地點了頭。馮老爺子愁這個女兒的親事愁了好幾年,許維他也見過,小夥兒模樣俊俏人又老實,他自然沒什麼意見,而她那位似乎對燕承錦頗有敵意的大姐前幾日離開了京城,而且也管不了她的事情,總之馮家這方面沒遇到什麼困難。

許維對此倒是狠狠吃了一驚,這塊榆木與馮二小姐來往了這許多時日竟也沒有想到男女之情方面去。不過許維在一番手足無措面紅耳赤之後,最後本份又老實地表示他一切聽從王爺的安排。

燕承錦對他這個態度表示嗤之以鼻,跟林景生私下裡說他明明是自己也想娶媳婦呢,還弄得好像誰強迫著他一般。不過這事也就算是這樣定下來了。

如此就由王府出面替他尋了媒人上門說親,林景生替他出了聘禮。雖然許維表示他獨身一人,娶妻還是入贅都無所謂,但燕承錦還是買了個單門獨戶的院子送他,雖然不大,也比不得馮家的老宅,但總算是有個他自己的家。

張羅這些事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一切談妥,把迎親的日子定在了半年之後。

沒把窗戶紙捅破之前許維還覺得沒什麼,如今成親的日期都確定下來了。他反倒靦腆起來,不好意思再獨自與馮二小姐來來去去。每次去馮家總要尋人作陪。他本來在一座一干侍衛之中人緣還不錯,但這事那一干大多沒成親的小年輕侍衛一個個都不樂意,自己媳婦兒還沒影呢,誰愛跟著看你們兩個人在那兒卿卿我我的?

於是最後多半與他一道出門的時候居多的人反而成了衛徹。

近來燕承錦整日窩在府中不出門,衛徹除了訓練手下侍衛之外也有大把的時間空閒下來。他成過親且臉皮奇厚,只要那兩人好意思在他面前親近,他只權當看戲。與許維作個伴也沒有什麼尷尬的。

不過衛徹覺得許維木訥寡言,泰半也說不出什麼花言巧語來,馮二小姐又是個機靈的,當著他的面也不會說什麼。便懶得去聽他兩人見了面都說些什麼,多數時候都自個尋個地方叫些吃食茶點坐一會,等許維說完了話再一道回去,權當是出來閒逛。

這日在一家酒樓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