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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抖，藥水差點灑到他的手上。臉色白得可怕，滿臉驚懼地望向寒凌玥，卻見她沒有遮擋的臉，傾城絕麗，卻淡然平靜。

這藥的效果，她都知道。

他心中驚恐，愣在那裡。低聲的人卻知道要跑跑不過，挪著身體向著他靠近，大聲地哀求著：“求你放讓我一命吧，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來找你們，我錯了！”

一陣陣地哀求聲響起，莫子明有些無措地回頭望向寒凌玥。死人屍骨被消融，他還能接受。但活生生的人……

寒凌玥像是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般，依然淡然的平靜，事不關己地說道：“你自己決定。不過在決定之前，先想想，他們值不值得繞過。今天在這裡的人不是我，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最後一句話，讓莫子明下定了決心，為之前那一點點心軟而感到可笑。師父都已經給他說過了面對敵人不能心軟，也知道了這些人做過什麼惡事，居然還想著要放了他們。

最後的慘叫聲消失，他看著身後只餘下溼漉漉的一片水跡，再無半點血色，臉色蒼白得恍若透明。卻在低頭看著手上的水晶瓶時，定了定心。

寒凌玥站在他身邊，垂眸斂下眼底的思緒。他不是從頭打拼，將要直接坐上那最高的位子，不是那麼容易的。黑道生生死死，為了提高他活下來的機會，只能讓他明白黑道的殘酷。

過了一會兒，他才勉強地笑著回頭：“師父，我沒事。我們走吧！”

寒凌玥點頭，此刻夜色已暗，莫子明得了寒凌玥的吩咐，穿了深色的衣服，黑暗中看不出來血跡。

將莫子明送到了樓下，寒凌玥才取出一盒香和一瓶淡紫色的藥劑：“這是安神香，這是安神藥。你回去倒一滴兌著蜂蜜水喝了，點上安神香就睡覺。今天的事情對你是很大的衝擊，好好地睡一覺。這段時間你還能安心地睡覺，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寒凌玥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吩咐著，今天不禁讓他親自動手殺了人，還讓他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擔心，他的心裡能不能承受得了。

不過在第二天，看到他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正常的樣子，放下了心來。

南堂，一直注意著王典、卓忌、孫雷三人動靜的傅佑，收到訊息，三人將於書房密談。不知道他們將要談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在瞭解的具體時間後，他親自率先進入那書房，按照寒凌玥說過的用法將藥粉撒入香爐當中。他知道卓忌的喜歡，書房之中，總要燻點檀香才舒服。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寄希望於香爐，在三人來之前，他將藥粉倒了一些在下人準備的茶當中，見人將茶水給送進了書房，才離開。

第二天，他就接到監視的手下傳來的訊息。三人談判破裂，卓忌先是被暴怒的孫雷殺掉，王典後又殺掉了孫雷，自己重傷。

可惜的是，監視的人在窗外，害怕被發現書房內也沒有安裝竊聽器，並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

事情的發展如傅佑的期待，不管活下來的是誰，都不可能登上那個位子。

第二天，王典就迫不及待地帶上召開了幫內會議。先是哀弔卓忌的不幸去世，再是痛斥孫雷喪心病狂殺害老大，將要殺他時被他措手殺掉，最後是提議幫內不可一日無主，要儘快推舉老大才行，以免被人趁虛而入。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期待地看著下面的人。在之前他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他一提議，就會有人出言推舉他。

果然，下面被他收買的人都舉起了手，一些人看著舉手的人不少，也跟著舉了起來。餘下的都是傅佑這一邊的人了。

王典得意地笑了起來，望向傅佑，卻見傅佑眼裡閃爍著淡淡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