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

“……那位大人巧遇後對我施加援手,並且留下這塊令牌,我不知道這塊令牌有什麼作用,可是我們關係並不像您所想那樣,因此您得到那塊令牌,恐怕也沒有什麼作用。”

“原來你和那傢伙並不是……”

萊姆斯微恍,隨後笑道,“不過你擔憂卻沒有必要,天青之令無論誰手中,都能夠向那傢伙要求一件事,他將這塊天青之令給你,就代表了他身份和一個許諾。”

林安第一次知道那塊令牌作用,搖頭,“那麼我就不能給您了。”

萊姆斯挑了挑眉,沒有驚訝林安選擇,輕輕一笑,這次笑和以往略有不同,其中似乎加入了一些什麼。

他握拳置於口鼻位置,饒有興趣地看著林安,端詳兩眼,忽然道:

“好吧,我可以幫你一次。”

說著,一塊銀綠色令牌出現空中,飛向林安。

林安接住令牌,詫異地看向萊姆斯,心說這些強者怎麼這麼奇怪,難道個個都喜歡幫了人之後,還留下令牌和許諾嗎?

“不要誤會,我令牌,可沒有天青之令作用,”

萊姆斯笑笑,他年輕臉上浮現一絲回憶,“……我遊歷大陸,曾經送出過一百八十多塊令牌,每一塊令牌代表對方欠我一次,可往往沒等我去索債,他們都已經死去了,令牌自動飛了回來。”

林安一怔,沒有什麼異議,手上一閃,將令牌放進了空間中。

……

溫暖陽光落乾燥甲板上。

一聲低低呻吟,一個年輕貴族睜眼醒來。

他渾身灰燼髒汙,頭臉衣物狼狽不堪,坐起身後發現自己躺一塊乾燥整潔甲板上,周圍躺滿和他一樣、外形與這乾淨甲板格格不入人們克妻章節。

身下甲板一搖一晃地微蕩,年輕貴族眼中從朦朧到清醒,恍然想起自己昏迷過去之前,似乎被一股無法抵抗力量拽著,和周圍驚呼人群一起騰飛起來:

濃煙和劇烈震動中,他們就像身不由己螻蟻般點綴空中。下方,是正被煙火和湖水淹沒撕裂天堂島……

年輕貴族猝然一驚,回頭看去,沿途滿是暗礁迷渦水路頭,天堂島仍被霧氣和黑煙籠罩。

湖水像奔騰海潮,依舊以那處島嶼為中心湧灌,原本露出水面隱約可見土地正下沉,以此為中心形成巨大漩渦,正瘋狂地卷集附近一切水流砂石和包裹其中所有事物。

而唯有他們所這艘大船,像是有股不知名力量操控著。堅定而平穩地行駛逆行水流中,朝著漩渦卷集相反方向緩緩向外,一點一點挪出了漩渦卷集範圍。

終於。大船離開了漩渦形成水面,沿途暗礁迷渦消失,那片被濃濃煙霧籠罩小島離開了視野範圍,似乎已經淹沒湍急咆哮洪流中,轟隆流逝湖水。被逐漸平靜緩和水面取代。

年輕貴族和周圍先行醒來人們,怔怔看著那片自然毀滅力量造就景象,一時不能發聲。

隨後不知是哪個人哽咽低微地說了一句:

“……我們、我們得救了!”

驚醒人們隨即被死裡逃生巨大驚喜所佔滿,年輕貴族從沒有一天感覺過自己生命如此可貴和渺小,感動涕零地跪下:

“感謝女神,再一次賜予我生!”

“神明上。我們得救了!”

“天啊!這是幻覺嗎?親愛,醒醒,我們逃出來了!”

慶幸和告慰船上每一個角落發生。甲板上、舷梯中、過道間……整艘船每個角落都躺滿了人,密集地幾乎沒留下空隙。

人們到處呼喊奔走,尋找自己同伴親人,然後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當時和自己一起被困島上人竟然有這麼多。數量幾乎近千。

許多原本屬於天堂島守衛侍女恍惚醒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