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通道走下去,便是血魂教的總壇所在,他目光中閃爍七分敬畏,二分冀望,還有一分血腥的瘋狂。

苟德仕本是東陽修仙界某個小國的散修,受盡了欺凌。一直冀望自己有一天能幹出一番大事。

可是他沒有足夠的實力,在血魂教他就是一個小嘍囉,別人連正眼都不會多瞧一眼。

而宇文宙元的實力,對他來說深不可測,只有跟隨宇文宙元才有可能實現他的抱負。

苟德仕領悟了這一點之後,便死心塌地的跟隨宇文宙元,一門心思想要在三不管之地幹出一番大事。

這一路上,他一直在尋思,什麼事情才是大事。最後思來想去,最大的大事,無疑是開宗立派,拉起一杆大旗,在三不管之地稱霸。

苟德仕竟然突發奇想,生出將血魂教的老巢給一鍋端了的念頭,佔據血魂教的老巢,這位宇文前輩當教主,他則做教內的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一發不可收拾,苟德仕在路上不斷的想著辦法讓宇文宙元去攻佔血魂教的總壇,大肆洗劫一番,然後再三不管之地開宗立派。建立勢力。

放在一年之前,苟德仕有十個膽子也絕不敢想象這樣瘋狂到幾乎自殺的事情,只是,血魂教總壇現在只剩下二名護法,這兩名護法都是真元期修士,實力下降到最為薄弱的地步。

只要宇文宙元能幹掉二名護法,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嘍囉,不值得一提,洗劫血魂教的老巢,並非不可能。

說起來,他們三人組合也奇怪,宇文宙元跟邪修二字沾不上邊,來三不管之地只是為了增加歷練經驗,並沒有在三不管之地紮根的打算。

苟德仕卻認定了宇文宙元有成為稱雄一方的實力,完全能夠開宗立派,他修為雖然低,但是在智謀上有幾把刷子,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狗頭軍師,忠心耿耿的出謀劃策。

宇文宙元對苟德仕這個提議啼笑皆非。

洗劫血魂教的總壇,這個主意膽大得很。

宇文宙元仔細考慮了一番,有血魂教的兩個叛徒在這裡,說不定他還真能把血魂教的總壇給一鍋端,洗劫一番。

最妙的是,血魂老祖帶著血魂教的大部分主力去了東陽修仙界搶佔地盤,修仙界大戰往往要持續很久,一年半載,甚至數十年都無法回來,所以就算他們在血魂教的總壇一鍋端了,血魂老祖也沒轍。

等血魂老祖哪一天回來,那是很久之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宇文宙元靈境的考慮了一下,沉吟道:“血魂教的總壇留守的修士雖然不多,但是血魂老祖不可能不留下防禦手段,總壇內有沒有禁制陣法?”

苟德仕點頭道:“總壇內的確有一座大型的護衛陣法,不過因為太消耗靈石,平時並不開啟,突襲的話,在陣法開啟之前衝進去。”

“先去找個地方,把冰封鷂巢穴拾取來的礦石和冰封鷂蛋都變賣了,換些靈石,回頭摸摸清楚血魂教總壇的情況,再動手不遲。”宇文宙元道。

“小的知道三不管之地有一處隱秘的坊市,可以交易。”苟德仕道。

“先去坊市!”宇文宙元道。

……

數日之後,他們一行三人來到三不管之地最大的一座坊市。

三不管之地的坊市藏身在一座數百里長的亂石峽谷中,模樣像一座大型的村寨子。峽谷兩側,有無數的蜂窩一樣的岩石,往裡面一鑽,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用擔心被追蹤,所以這裡才成為三不管之地最受歡迎的坊市。

沿著村寨坊市走過去,到處都是簡陋的草屋和巨石砌成的小石屋,為了避免被別人盯上,修士們通常在石屋內單獨進行交易,很少有修士會在路邊擺攤——除非他們出售的貨物根本不值幾個錢,別的修士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