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著,慢著,縣老爺,縣太爺,你留點兒情面好不好,你忘記了上次我們一塊去快活樓了,那個小紅還是我歪眼宋子宏給你點的呢!”歪眼宋子宏既不害怕,也不慌張,張嘴把自己和縣令的“私交”說了出來。

兩旁的衙役都捂著嘴樂,他們可都知道這快活樓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這北陰縣唯一的一處高檔妓院啊!

那縣官一聽歪眼宋子宏當眾說出此事,不由得羞了滿臉通紅,手直哆嗦,但他也不敢再下令打這歪眼宋子宏,怕他情急之下再給自己抖落出幾件醜事來。

“大膽刁民,一派胡言,本官不跟你一般見識,快快給我出去!”縣令氣急敗壞,又不敢把歪眼宋子宏逼的太急,一副無可奈何的可笑模樣。

“哎,哎,慢著,慢著,縣老爺,今天可不是我來告狀,而是我……那個親人,比爹還親的親人來告狀,我剛才是替他敲鼓的!”歪眼宋子宏又急忙辯解道。

縣官一聽,立刻糊塗了,探頭問道:“歪眼宋子宏,比爹還親的親人是什麼?你不要在這裡攪鬧公堂了好不好,要知國法無情,本官會治你罪的!”

“哎,縣老爺,我真不是來攪鬧公堂的,我真是替人敲鼓,我……”歪眼宋子宏道。

“好了,好了,來人,把外面的人給我帶進來!”縣令不願再和歪眼宋子宏糾纏,急忙擺手讓人帶人。

過了一會兒,一個衙役把袁震剛領了進來。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因何含冤?”那縣令不等袁震剛開口,把驚堂木重重一拍,對著下面大聲問道。

袁震剛此時悲從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堂上,嚎啕大哭。

“啪”那縣令再次把驚堂木一拍,大喝道:“休要啼哭,快快把你的冤情講出來!”

這個時候,歪眼宋子宏走到袁震剛面前,也跟著跪了下來,不過,他可不是衝著縣令跪的,而是側跪在袁震剛身邊,拉著袁震剛的袖子說道:“喂,我說,小爺,你別怕,有什麼委屈,你儘管說就是,這縣官是我哥們!”

縣官在上面聽的是臉色鐵青,心想自己怎麼交友不慎,交了這麼一個混球,不分場合地胡亂說話,以後一定要找機會給這小子開開竅,省得讓他到處胡說八道。

袁震剛好不容易止住悲聲,衝著縣令再次叩頭,口中哽咽道:“縣官大老爺,要給小民做主啊,東流口子五百八十九口全部離奇身死,整個東流口子只剩下了小人和一個叫做羅正道的神漢,那神漢也瘋了,小人特來報案,希望大老爺查實此事,還東流口子全村百姓一個公道!”

“什麼?你說那個離此地三十里的東流口子,人全死了?”縣令驚訝的閉不上嘴巴了。

這個時候,他旁邊的孫師爺手中的筆也是一滯,抬起頭來,兩道歷芒一閃,盯了袁震剛一眼,接著,他又低頭紀錄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實說來!”縣令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個村子慘遭屠村,他的治下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這一旦讓上級查到,自己可就烏紗不保了。

袁震剛於是哽咽著把自己早晨醒來看到爺爺和黑皮死了,然後去叫錢大叔,發現錢大叔一家也都死了,接著,便發現全村人都一個死法,神漢羅正道瘋掉了的事情說了一遍,直把縣令聽的臉色煞白,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一個紙條從孫師爺那裡遞了過來,放在了縣令的桌子上,縣令低頭一看,如夢方醒,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刁民,信口胡說,全村人都死了,你當時也是在村中,你為何沒有死,連一處傷痕都沒有,你當如何解釋?”

“哎,大老爺,你這是什麼話啊,我這個……他要是也死了,誰來給你報案啊?”歪眼宋子宏不樂意了,擰著脖子反駁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