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你救了我?”宇文宙元發現自己的傷勢已經被處理了於是問道。

“你小子也不知道惹了誰,那人下手如此之狠!”中年人沒有回答卻問道。

“謝謝大叔,這個仇我宇文宙元是一定要報的!他施於我身上的,我要百倍讓他償還!”宇文宙元咬牙道。

“好小子,有性格,男人就應該這樣快意恩仇!”中年人聽到宇文宙元的話後讚歎道。

“大叔您怎麼稱呼?救命之恩小子日後必報!”宇文宙元坐起來道。

“小子你叫我陀叔就行了,走,到我住的地方養傷去。”中年人說完也不待宇文宙元同意不同意,一手抓起宇文宙元一手拄著柺杖,數個起落間就離開了街道。

中年瘸陀一手拄著柺杖一手夾著受傷的宇文宙元,很快就出了城,來到了荒野中後抬手丟擲柺杖,身體一縱躍上柺杖後,化做一道流光飛去。

在離開街道之時,那中年瘸陀就點了宇文宙元的睡穴,足足兩個時辰後,中年瘸陀在一處荒野中的破廟前落了下來。

中年瘸陀抱著宇文宙元抬腿走進了破廟,到了廟中後,他抬手在那廟中的香爐上一點,一陣“吱吱”聲音響起,隨後那半倒的神像就向旁邊挪開了一尺有餘,只見一個地洞出現在那裡。

瘸陀也不停留,抱著宇文宙元閃身鑽了進去,隨後一陣“吱吱”聲傳來,破廟又恢復了原狀。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頂部鑲嵌著一顆明珠,將室內照得宛若白晝一般,室內除了一床一幾和旁邊的一個蒲團外,這裡什麼也沒有。

床上宇文宙元安詳地睡在那裡,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已經有了血色,但他不時的皺眉,可以看出他的傷口一定還很痛,否則不會在睡夢中露出這痛苦之色。

門一開,中年瘸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就在這時床上的宇文宙元也醒了過來。

醒來的宇文宙元輕輕動了一下,這一動不要緊,他痛得立時抽了一口涼氣,眉頭不由一皺。

“醒了?”中年瘸陀看到宇文宙元醒了問道。

宇文宙元聽到聲音向中年瘸陀看去,發現這救自己的人一臉善相,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關切之情,此時正注視著自己。

宇文宙元見了心中不由一陣溫暖,想自己從離開父母進入宇文家族開始修真後,就沒有遇到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尤其是被逐出宇文家族,修為被廢后,除了在討飯中結識的幾個同樣無家可歸的人外,就再也沒有遇到關心自己的人,感懷之下不由想起了自己那被宇文家族永久囚禁于山村野谷的爹孃來。

思念之此,宇文宙元不由流下淚水來。想他在城內受盡宇文雲天的欺侮凌辱,卻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淚。

此時遇見中年瘸陀的溫暖關懷,不禁心懷大放,也不顧及,只是淚眼闌珊。

那中年瘸陀左手握住他手,將右手的湯藥置於几上,也不出言勸慰,只是臉含微笑,側頭望著他,目光中充滿愛憐之色,右手輕拍他背心,待他流了一陣淚後,才親切的問道:“小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哭了這些時候,你也該好些了嗎吧?”

宇文宙元聽那語音慈和,一時間滿懷的悲意頓時湧上心頭,忍不住又是哭將了起來。

那中年瘸陀拿出一方手帕給他拭淚,安慰道:“小子,別哭,別哭,過一會身上就不痛啦。你也十五六歲了,白長這麼大了,看來還真是個孩子。”

宇文宙元聞言,臉上一紅,立時收聲止哭,低垂了頭甚感羞愧。

中年瘸陀笑了笑說道:“小子,把這藥喝了傷勢很快就好,想來剛才小兄弟是感懷身世,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老夫卻不會因為這個輕視於你!”

聽到中年瘸陀的話後,宇文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