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但那彪形大漢彷彿粘在了馬車上一般,紋絲不動,就是他身上的積雪也沒有受到影響,只是口中時而低喝一聲:“駕!”

很快,馬車臨近宇文宙元家,在彪形大漢一聲輕喝中,韁繩頓時被其死死抓住,那三匹馬同時長嘶一聲,前蹄抬起老高,向斜一擺,最終停在了宇文宙元家的門前。

那彪形大漢身子一躍,乾淨利落的下了馬車,恭敬的把車廂門開啟,從車廂內,立刻跳下一個青衣小廝,那小廝長得眉清目秀,十分機靈。

那小廝從車下來後,立刻身子一抖,顯然是被雪夜中的寒氣侵入,但他沒有在意,而是拿出一把油傘,開啟後恭聲道:“公子,到了。”

一個孱弱的身影,從車廂內探出身子,慢慢的下來,站在那油傘之下,此人年紀大約十七八歲,面容蒼白,一看就有隱疾在身。

那少年剛一下來,身子立刻哆嗦,那青衣小廝連忙一手拿傘,一手從車內拿出一件藍色大衣,在那彪形大漢的幫助下,披在了少年身上。

同時,那青衣小廝從一個小籃子中取出一個小手爐道:“公子,快將手爐拿著,今天寒氣太重,彆著了風寒。”

“好的,謝謝你了秋明。”那少年接過手爐一邊呵著氣一邊道。

那小廝在少年接過手爐後,嘴裡不滿的說道:“公子,今天雪下這麼大,天又這麼寒冷,您何必非要堅持過來呢,明兒雪住天晴再來,不也一樣麼?公子你身子虛弱,如果凍病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即便是那趕車地彪形大漢,也是眼中露出憐愛的同時,略有責備之色。

那公子輕笑,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說道:“你們不懂,爺爺去世前就曾說過,每年的今日,無論遇到何種事情,嫡系子孫都要親自來此地祭拜一番,這是一個傳統。”

那青小廝仍然不滿,俏聲道:“公子,這裡距離德州城這麼遠,為什麼要每年都來啊,難道里面有什麼典故不成?我聽一些兄弟說起,好像這裡曾經是宇文家一個強者的居住之處,是吧。”

那公子輕笑著阻止彪形大漢推開院門,而是親自恭敬地伸手推門,把院門開啟,口中說道:“秋明,你第一次跟我過來,自然不知道了,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說。”

進入院子後,三人沒有停留,而是直接推開屋舍之門,走了進去,秋明在房內把油傘收起,抖去上面的積雪,拿在手中,好奇的四下打量。

至於那彪形大漢,則是站在門口,閉目不語。

那公子深吸口氣,走向正廳,秋明剛要跟上,卻被公子攔住,輕聲說道:“你和吳伯在外候著,我自己進去。”

秋明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卻機靈地點了點頭。

那公子微微一笑,咳嗽了幾聲,緩緩走向正廳。

進入此廳後,那公子望著架子上地兩個牌位,從一旁拿出一個鋪墊,整個人跪在上面,輕磕幾個頭後,正要拿香支點上,但卻驀然間手中一顫,盯著香爐中那快要燒完的三炷香,正要驚撥出聲,突然,一陣陰寒之氣立刻瀰漫整個正廳,那公子額頭泌出冷汗,一動也不敢動,他有種感覺,自己若是動一下,怕是就要損命當場。

只見一個英俊冷厲的青年,緩緩的從正廳暗處走出來。

“你是何人的後代?”宇文宙元看了那公子一眼,淡淡地問道。

那公子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寒氣侵入下不斷地顫抖,就連聲音也發顫起來。

“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宇文家出現……”宇文宙元望著少年,右手一揮,頓時四周陰寒之氣消散一空,變的略有暖意起來,那少年感覺身體一暖,不再顫抖,而是雙眼露出震驚之色,怔怔的望著宇文宙元,只不過暗中,他的右手,卻是輕輕地在腰上一碰。

頓時一道剛猛的掌風,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