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級真君之人。”

宇文宙元含笑不語。

“道友,不若我二人比較一翻,看誰先進入那虛無飄渺的真君之境,如何?”大鼻子修士望著宇文宙元微微笑道。

宇文宙元似笑非笑的看了大鼻子修士一眼,說道:“有了比較之心,怕是宇文某此生再無真君之日,道友你此言,害人不淺啊。”

大鼻子修士哈哈一笑,袖子一甩,抱拳說道:“沒想到在這京都之內,能遇到道友如此人物,好!在下鄭少遊,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宇文宙元!”他拿起酒壺,喝下一口說道。

“宇文道友,百年之內,你定然可以真君,鄭某今日先行恭賀!”大鼻子修士鄭少遊微笑道。

宇文宙元目光平靜,輕描淡寫的說道:“鄭道友言之過早,以宇文某來看,百年之內鄭道友能否進入真君,尚是兩說,但你那弟子,卻是百年之內必死無!”

鄭少遊目光一閃,沉默不語。

那小道士,有心想要瞪眼,但看到師父與此人好似頗為熟絡,不由得壓下怒火,輕哼一聲,暗道這人實在不識抬舉,他還從未見過師父會如此和人說話,可這人不但不領情,反而口出惡言!

甚至連馬雲橋,也覺得宇文宙元話語有些傷人,不由得提起十二分地謹慎,生怕那大鼻子修士大怒。

但讓他感覺詫異的,是那大鼻子修士沉默少許後,不但沒怒,反而苦笑起來。

其實以小道士的修為,自然看不出大鼻子修士與宇文宙元話中之爭,至於馬雲橋只不過一介凡人,更加無法感受其中的兇險之意。

那大鼻子修士,自進入塵元堂後,雖說面色溫和,但始終都是包含禍心,每一詞每一語,無不暗藏玄機。

大鼻子修士初始先是準備引起宇文宙元的比較之心,若真是成功,那麼宇文宙元此後,則不會被他因為欲要真君,先要入凡,這入凡,是感悟天道,首重心態平和,一旦有了比較之心,那麼宇文宙元此生,極可能有了心障,斷然無法成功真君。

即便是最終擺脫心障,也不知是多少年後之事,由此可見,大鼻子修士的陰險禍心。

雖說被宇文宙元點破,但此人仍然不甘,而是繼續以恭賀之名,說下百年之,這又是一道禍心之語。

這話當年的泰皇山接引使者衛南風也曾說過,但因為其修為頗高,且宇文宙元並未達到此刻的境界,所以無傷大雅,反倒可以起到一個暗示並且堅定信心的功效。

只是現在,這話從大鼻子修士口中說出,字雖一樣,但意卻迥然。

若宇文宙元真的聽進心裡,百年之內隨著時間地度過,一旦無法真君,那麼此生,將會永無機會,除非他可以再次大徹大悟,擺脫這百年惡咒。

鑑於對方一而再的禍心言語,宇文宙元最終,開始反擊!

宇文宙元先以百年之內對方能否真君還是兩說之語,以彼之道,略加修改,還施彼身,與對方百年之內真君之語,有異曲同工之效。

只是這並非宇文宙元反擊的重點,他的最後一句話,才是真正的反擊!

百年之內,那小道士必死無!此話已然點出了大鼻子修士與小道士那亦師亦父地關鍵之處。

大鼻子修士鄭少遊,其入凡之境,是藉著感悟師徒之情,以意動念,以念收徒,以情育子,以恩施惠,以心成愛,以悲入神,其一舉一動,全部都是為了使得自己全身心的投入進這段師徒之情內。

當大鼻子最終感悟到自己的意境,將要達到真君之時,便是出手殺死自己弟子之日,親手殺死自己寄予了全部心神地亦子亦徒地弟子,使得最終內心的悲哀,達到以悲入神的最後一步!

看似有情,實則無情,但這無情之中,卻有蘊含著至情至性,這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