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這個男人,自己的丈夫。

少許之後,袁震剛睜開雙眼,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巴掌,他想要把自己徹底打醒,他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血魂教是仇人,即便是血海香,自己對她也沒有半點感情。

只要是血魂教之人,都該死!

血海香連忙上前攔住袁震剛,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袁震剛強行讓自己硬下心腸,手臂一甩,把血海香的手甩在一旁,冰冷的說道:“你走吧,從此之後,你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血海香眼中露出絕望之色,怔怔的望著袁震剛,甚至連牙齒把下唇咬出鮮血也不曾注意,她如同淚人一般,上前想要抓住袁震剛地手。

但是袁震剛再一次讓開身子,冰冷的說道:“你不走是吧?我走!”說著他轉過身,向著反方向緩緩飛去。

血海香呆呆的望著袁震剛地背影,眼中絕望之色越加濃郁,她的心如同是刀割一般,陣陣刺痛,在這刺痛之下,她臉上升起病態的紅潤,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晃了幾下,面色蒼白的穩住身子。

實際上在袁震剛轉身的一刻,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但是全村人死亡的一幕幕,讓他根本就無從選擇,在這一刻,袁震剛心中的痛楚,絕對不比血海香少上一絲一毫。

血海香慘然一笑,她望著袁震剛,輕聲呼喚:“不要走……”

袁震剛身子一顫,他握緊了拳頭,猛地轉身衝著血海香吼道:“滾!”

說完,袁震剛整個人迅速疾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無影。

血海香嘴角再次流出鮮血,她深深的看了袁震剛消失地方向一眼,慘笑著轉身,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天下雖大,但血海香卻不知該去何方,身邊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生死未知,一個把她拋卻,這對一個女人來說,與天塌,實在沒有任何區別。

袁震剛一路飛行,出了十多里後,他的拳頭,已然握出了鮮血,全村老少死亡前的身影,爺爺還有大黃死時的慘象一一在他眼中晃過,隨後血海香的身影以及絕望的眼神,漸漸替代了族人……

許久之後,袁震剛身子落在地上,衝著昔日山村的方向,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口中苦澀的說道:“爺爺,孩兒……不孝!”

袁震剛說完,閉上了雙眼,流下兩個淚水,默默的站起身子,轉身向著血海香追去。

在轉身地一刻,袁城剛似乎看到了族人,尤其是爺爺衝他露出痛心之色,一個個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叛徒逆子。

袁震剛的心,已然被撕成兩半,他慘然地向著血海香追去,沒過多久,便看到了茫然飛行的血海香,她似有所查,回頭怔怔地看著袁震剛,眼中漸漸露出柔情之色。

只是,在二人剛剛合聚的瞬間,一股蕭殺之氣,緩緩從天際傳來。只見在一個巨大的貂形靈獸之上,一個長髮隨風飄動的英俊冷厲青年,冷冷的注視而來。

血海香面色頓時蒼白,她下意識的躲在袁震剛身後,嬌軀輕顫。

袁震剛直勾勾的盯著那白髮青年,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你……你是師父!”袁震剛驚訝地道。

“袁震剛!是我!”宇文宙元身子一躍,從噬魂貂上落下,站在了袁震剛身前,隨意後的女子一眼。

袁震剛下意識的擋在女子身前,望著宇文宙元,眼中露出陣陣複雜之色,許久之後,他低聲說道:“師父,我應該早就猜到,只有你才有如此的復仇實力。”

宇文宙元沉默片刻,輕聲說道:“震剛,這些年你過得怎樣?”

袁震剛苦澀一笑,搖頭說道:“謝謝師父關心,雖然弟子後來投到了劍道宗,雖然我修為提高很快,但卻過得並不好,因為全村和爺爺的仇恨我不得不與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