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面有一個蔓狀植物,那蔓狀植物上有一道血痕,咦?不對,這不是噬血蔓,奇怪!宇文宙元,這應該是噬血蔓的初始幼枝,威力或許沒有傳聞中那麼巨大,但你最好繞開,成熟體的噬血蔓,可是真人期以下修真者的噩夢,這玩意對血液極其敏感,每吞噬一個修真者,就會產生進化,傳說中進化到終極狀態的噬血蔓,即便是真皇期高手都抵抗不住。而且這玩意對於法術靈力的波動也同樣敏感,千萬不能對他用法術攻擊。”黃焰真尊語氣凝重地說道。

宇文宙元四下一看,目光遠遠的放在一支附著巨樹體表生長的一條蔓狀植物上,眼中露出慎重之色。

這蔓狀植物看上去很普通,除了有一道藍色的細線隱約浮現體表之外,與其他蔓狀植物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宇文宙元沉吟少許,並未聽從黃焰真尊的話離開,而是緩緩上前,不動用半點靈力,小心的用拇指與食指輕輕掐住蔓狀植物,緩緩的向後拽出,過程中他神情高度集中,漸漸把蔓狀植物拽出約一丈左右時他慢慢的鬆開手,退出幾十丈遠,然後迅劃破指尖,一滴鮮血彈在蔓狀植物上。

蔓狀植物被血液擊中後立刻一甩,如蛇般抬起,接著從其根部又伸出幾根噬血蔓,凝集在一起蠕動了幾下,緩緩平息撲在了地上。

宇文宙元額頭汗水隱現,嘴角一翹,冷笑一聲音迅離開。

“宇文宙元你小子果然夠毒的!”黃焰真尊看到宇文宙元所做的一切後,不由笑罵道。

宇文宙元離開後不久,血煉真人追到了此處,他為了追上宇文宙元,一直在用法術行走,對於地面上的那幾根其貌不揚的蔓狀植物,他根本就沒注意。

神識雖然在叢林內被限制在百丈之內,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距離宇文宙元已經越來越近了,嘴角掛著冷笑,他身子一動,向前追去,但就在他越過幾根看似平凡的蔓狀植物時,異變突生。

原來那蔓狀植物竟然猛地纏了上來,在猝不及防下血煉真人被纏個正著。

更有數個蔓枝從那內甲的邊縫隙鑽進了血煉真人的甲,那蔓枝一遇血煉真人的面板立刻鑽進了血肉之中。

隨後那蔓枝就開始肆無忌憚地吸起血來!

“呀!”痛呼一聲血煉真人忙運起靈力揮著手中法劍向那蔓枝斬去。

“噗!”一聲數枝蔓枝被斬為了兩截,可是那進入血肉中的部分卻沒有因為被斬斷而停下來,反而以一個新的獨立枝蔓的形式大肆吞噬起血煉真人的血液來。

最不妙的是那纏上內甲的蔓枝此時也以強大的破壞裡,將內甲蛀破,更有向裡邊進軍的勢頭。

血煉真人感覺到了不對,身體一縱飛上了空中,然後手中法訣不停地的打出,在身體周圍佈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禦禁制。

同時馭劍向那纏上來的蔓枝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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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宇文宙元行在一處小河旁一邊洗臉,一邊謹慎的觀察四周,忽然他神色一動,咒罵道:“真是陰魂不散。”

宇文宙元放出飛劍,躍過河流,向叢林深處奔去。

不大一會,血煉真人小心翼翼不敢動用絲毫法力,追了上來,他此時異常狼狽,身上銀光閃閃的內甲已經失去了光澤,更有大片的脫落,右手明顯聳拉著垂在肩下。

披頭散髮,面色鐵青,雙眼怒火滔天,他對宇文宙元的恨已經越了一切,從進入修真界開始,經歷過無處殺伐,血煉真人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堪狼狽過。

這一切,都是拜宇文宙元所賜。

兩天前那詭異的蔓狀植物,險些讓他處於死亡的邊緣,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幾根不起眼的蔓狀植物,居然有那麼大的威力,自己的內甲沾到蔓狀植物噴出的液體,竟然開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