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們,明天就進德州城範圍了,到時候東家乾坤盟會派人來接應,今兒個是找不到落腳地了,咱們就在這裡歇息一宿,明兒個一早上路,等回到德州城老子帶你們去太和樓找幾個小娘們好好玩玩。”

眾漢子紛紛大笑,摘下馬套,把馬匹拴在一起,又把馬車圍成一圈,做完這些,眾人開始搭帳篷,睡覺的睡覺,架火的架火,喝酒的喝酒,好不熱鬧。

更有三五個人,換班在附近巡邏。

宇文宙元一下馬車,便被李國文拉到一旁的火堆處,這一天的交往,李國文感覺與宇文宙元頗對胃口,時常吹噓自己行鏢的一些趣事。

宇文宙元聽的津津有味,他越是如此,李國文就越是講的眉飛色舞,這不車隊一歇息,他就連忙把宇文宙元拉來。

火堆處坐著三人,除了大鏢頭秦力坤與黑臉漢子外,還有一個身穿藍衫的中年書生,此人面色白淨,額頭寬大,眼神炯炯有神,透出幾分智慧之色。

看見宇文宙元到來,秦力坤笑道:“先生,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小哥,去德州城謀生的。”

說完,他又對宇文宙元說道:“小兄弟,這位是我們德威鏢局的馬先生,看你們的樣子都是讀書人,不象我們都是大老粗,你們好好聊聊。馬先生那可是學識淵博,見多識廣啊。”

中年書生忙道:“老秦你就別給我貼金了,我肚子裡的那點墨水,與真正的讀書人一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秦力坤眼睛一翻,說道:“誰說的,馬先生你的本事要算小,那我秦力坤就啥也不是了,小兄弟,這馬先生可是活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是相面之術,那可是了不得。”

宇文宙元仔細看了中年書生一眼,嘴角帶笑,抱拳道:“先生神庭飽滿,雙眼帶慧,顯然是極其聰穎之人,古人云觀其神而知其韻,此言果然不假。”

中年書生頗為詫異的看了宇文宙元一眼,笑道:“小兄弟也是同道之人?我看小兄弟你一身書生氣息,但卻隱含龍形之勢,前途不可限量啊。”

宇文宙元笑了笑,說道:“家鄉教書先生對於相面之術有所研究,我看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會了幾句。”

中年書生哈哈一笑,一旁的黑臉漢子忽然說道:“馬先生,你也給我算算吧,我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我有沒有姻緣運啊。”

秦力坤笑罵道:“這一路上你都求了多少次了,馬先生每給人相面一次,都要耗費精力,你小子省省吧。”

黑臉漢子也不管秦力坤的話,眼巴巴的望著中年書生。

中年書生道:“罷了,今日就給你算一算,李國文,你不是也求我多次麼,這次一塊給你們都看了。”

說罷,他微閉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精光一閃,宇文宙元面色如常,但內心卻一動,神識一掃,只見在中年書生胸口突然湧現一絲靈力,這靈力流轉走勢頗為古怪,最終凝聚中年書生雙眼。

中年書生盯著黑臉漢子,嘴裡喃喃有詞似在計算著什麼,右手飛快捏掐,許久之後他臉上升起一絲紅潤,皺著眉頭說道:“陳慶民,你烏雲蓋住天庭,隱現血光之災,最近將會有一劫,若是度過,三個月內必有姻緣牽身。”

黑臉漢子一愣,隨即笑道:“一劫?沒事,咱們行鏢的,就是在刀尖上打滾,有血光之災也在所難免。”

中年書生目光一轉,盯著李國文,許久之後面色微變,說道:“怪了,怎麼你也有血光之災?”

說完,他又看了秦力坤一眼,面色立刻陰沉起來,說道:“不對勁,我這家傳相面之術從未出錯,老秦,你也有血光之災。”

說完,他面色嚴肅,站起身子,四下眾人仔細打量一番,面色越來越沉,說道:“老秦,看來不妙,我觀所有人,都是面帶血光之色,這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