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宙元笑道:“欺人太甚?老傢伙明明是你自己不知死活,怎麼現在心中怕了,我欺你又如何,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法術,還能夠咬我。”

“你……”癆病秀士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他何時被人如此奚落,真我期在東海可是絕對的高手,走到哪裡,都受人迎奉,而眼前,卻被一小輩嘲諷侮辱,癆病秀士簡直是快要氣瘋。

可修仙界講的是實力,打不過人家,鬱悶又解決得了什麼問題,自取其辱而已。

兩人嘴上鬥口,施展的遁術,卻毫無遲滯之處,很快就到了天邊了。

然而宇文宙元明顯技高一籌,此時兩者的距離,已不過數丈而已,宇文宙元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意,右手抬起,五指這麼一合,周圍的天地元氣頓時聚集,一晶瑩如玉的大手出現在了視線裡。

那大手一旦成型,就立刻五指緊握,一拳狠狠的向著對方擊出。

拳未至可那聲勢,已是令人心驚以極,癆病秀士不敢不防禦,袖袍一拂,也是天地元氣的操控,一面灰濛濛的盾牌出現在視線中。

拳頭打了上去,盾牌一陣模糊,卻並沒有被擊破,表面上看一擊無功,其實宇文宙元已經達到了想要的效果,拳頭雖然沒有將對方的盾牌打破,但癆病秀士的動作卻被遲滯了!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宇文宙元已趁機衝了上去。距離他不過數尺,磅礴的殺氣,從宇文宙元身上蜂擁而起。

宇文宙元的右手一陣模糊,隨後冰魄玄光劍和離火玄陽劍泛著奇寒和極熱輕而易舉,就將那灰濛濛的盾牌斬得四分五裂了。

剩餘的威勢沒有分毫減弱,繼續一往無前的殺向了癆病秀士,癆病秀士的臉色,頓時難看到極處,剛才他身上的防禦法寶幾乎已全毀了,躲又來不及,這可如何是好?

換一名修仙者在此處,恐怕已經手忙腳亂了,但癆病秀士畢竟是不同的,這老傢伙人品暫且不提,鬥法經驗是很豐富地。

擋不住,躲不開,那唯一的選擇,就是搶攻,以攻代守。不管對方的攻擊,自己也施展招數,像對方打去,大不了兩敗俱傷的結局。

腦海中電光連閃,癆病秀士頃刻間就做出了判斷。吸了口氣,一柄匕首出現在了視線裡,表面烏光閃爍,似乎味有劇毒,然後手腕一舞,狠狠的向著宇文宙元刺去了。

尖銳的破空聲傳入耳朵,那十餘道烏黑的光芒有如毒蛇,令人驚心觸目。

“刺啦!”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兩人的攻擊居然沒有撞在一起,而是交錯過去。

這麼近的距離,根本就沒法躲,只見靈光爆時,雙方都被打中了。

“啊!”那慘叫聲有如夜梟哭泣,聽得人頭皮發麻,癆病秀士雖然沒有殞落,但渾身上下卻血跡斑駁,汩汩的鮮血還在不停從身上冒出。不用說,自然是身受重傷了。

與癆病秀士相比,宇文宙元就要好上許多,雖然也被那匕首刺中,但並沒有愛到多大的傷害!

因為長期服食麒麟果,以及修煉煉體術,讓宇文宙元的身體,早已堅韌得不可思議,竟然達到了真皇期煉體士的強度。

不過那匕首,居然比烏黑短斧鋒銳得多,這倒有些出乎宇文宙元預料,在他身上,也割開了一道烏黑口子,不過這樣的傷勢,不管放到哪裡,都不值一提。

僅僅一擊,就高下立判,甚至可以說,已經分出了勝負,癆病秀士身受重傷,已沒有多少讓他迴旋的餘地,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死!

掙不掙扎都改變不了這個結局。懸念似乎沒有了,然而癆病秀士卻不像失敗者,他的臉上甚至透出幾分怪異的興奮之色,他倒不是神經錯亂了,而是他剛剛使用的匕首,乃是一不得了的寶物,吞血。

從名字,就可以聽出了不得,似乎是從魔界傳過來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