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內將海修匪給一一滅除,只不過那樣要多費手腳而已。

而以宇文宙元的性格,能偷懶,當然要儘量省事了。兩人想法不同,卻也都不動聲色的走進了潮音洞。

說是洞府,裡面卻寬敝得跟一個大廳差不多,一個虯鬚大漢席地而坐,正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看上去那人大約四十上下出頭,神態威猛圓睜雙目,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彌散而出,不用說這傢伙自然就是殘心老祖。

殘心老祖他本是江洋大盜,機緣巧合走上了修仙之路,雖然如今實力已頗為了不起,卻依舊改不了往日的習氣。

修仙者都可辟穀,雖然遇見美味佳餚,也會滿足一下口腹之慾,但像殘心老祖這般,除了閉關修煉,其餘時候一日三餐,從不間斷,如此這般的情況倒也少見。

而且殘心老祖十分好酒,每頓是無酒不歡,必喝上一大壇,好在他修為深厚,倒也不怕醉酒誤事了。

聽腳步聲傳入耳朵,已經微醺的殘心老祖抬起頭顱,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之色道:“二弟,三弟,你們不是外出遊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買賣做得如何,可逮到肥羊了?”

見老大並未將宇文宙元的易容看穿,鐵錚鳴鬆了口氣,臉上也堆砌出幾縷笑意道:“大哥,我與三弟回到總舵,乃是求援來的。”

“求援,莫非點子扎手?”殘心老祖眉頭一皺,然而眸底深處,反而有興奮的光芒閃過,明知道點子扎手,二弟三弟還不肯將肥羊放過,這麼說對方是帶了極多的財貨。

“不忙,你們倆坐下,咱兄弟三個,邊喝邊說。”殘心老祖道。

“謝大哥。”鐵錚鳴抱拳行了一禮,宇文宙元也順勢坐了下去。隨後三人推杯換盞,邊喝邊聊了起來。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說話的是宇文宙元,一邊說一邊將殘心老祖的酒碗倒滿,他的目的說穿了不值一提,就是在酒中下毒。

與別的修仙者相比,宇文宙元身上的寶物不計其數,各種型別的丹藥尤其眾多,除了增進法力,提升修為的靈丹,毒藥當然也會有一點。

而且毒性極其猛惡,以宇文宙元的性格,又這麼可能在身上帶無用的垃圾呢?這個方法聽起來簡單,但絕對不會有多少破綻。任你修為通天,中了毒實力也會打個折扣對半。

作為真君期巔峰的人物,殘心老祖閱歷經驗自然也是一流的,換一個時間給他下毒,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然而老虎都有打盹的一刻,他千算萬算,又怎麼會想到相交千年的兩個兄弟,會聯合起來算計自己。

不過宇文宙元並沒有一開始就下毒,相對來說那比較容易暴露,要麼不做要做就要有絕對的把握。

宇文宙元彷彿真的是三寨主,一邊與大哥推杯換盞的大吃大喝,一邊開始虛與委蛇的編造起故事了……

他與二哥外出遊歷,怎麼發現了一群尋寶修士,對方帶有大量的寶物,可惜實力也很扎手,至少憑他們兩個,沒有十足的把握,於是讓小的們盯著,他與二哥則回來搬救兵了。

以宇文宙元的城府和兩世的閱歷,編這麼一個故事輕鬆以極,雖然不能說滴水不漏,但短時間至少是很難看出破綻。

何況殘心老祖壓根兒就沒有懷疑過,宇文宙元熱情的勸酒著,此時他已經喝下去兩壇,腦袋有些暈乎乎。

“大哥真是海量,來,兄弟再敬你一碗。”宇文宙元又給殘心老祖滿上,一粒丹藥卻從衣袖中滑落出來,此丹呈雪白色,僅比米粒大那麼一點,毫不起眼。

丹藥落入酒中,絲毫聲響也無,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融化掉了。

殘心老祖同樣是絲毫察覺也無,此時酒過三巡,正是心情最暢快的一刻,怎麼會預料到兄弟下毒,畢竟他從未修煉靈眼秘術